芮琨弯起唇,笑容却不曾到达眼底:“乔总,你可能搞错了。简婉的治疗从来都不需要你签字,我们院方有绝对的治疗权。”
“你胡说!我是家属!”
“那日你来医院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已经一并把签字权给转让了。”
乔永辉一愣,那天院方说简婉这几天就该死了,让他签字。他一高兴,没有仔细看那些文件就把字给签了。
“你现在,什么权利也没有。如果简汐不同意,你连探视权都没有。”芮琨说,心中暗暗佩服简汐有远见。
看乔永辉这样子,怎么也不像个慈父贤夫。更像在等着简婉收尸。
夫妻之间,父女之间,怎么可以狠绝到这种地步啊?太没人性了!
“芮琨!”乔永辉气急败坏的吼起来,“你们这是在欺骗!我要告你们!”
“去吧,欢迎!”芮琨耸耸肩,压根儿就不怕!
乔永辉就是只纸老虎,一看怎么都拿捏不了对方,跺脚走了。
简汐真是太坏了!他要去找她算帐!
半个小时后,乔永辉来到简汐的公寓。他用力按门铃,一下接一下,恨不得把门铃给按破似的。
沉俞正睡觉呢,他最恨的就是睡觉被打扰。捂着耳朵翻了几个身都没法睡,他生气了,恼怒的一把拉开门。
开门就骂:“找死啊!”
乔永辉一愣,看着银发蓝眸的沉俞眨了眨眼睛:他走错门了?
“白痴!”沉俞骂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乔永辉回头四下看。没错啊,就是这里啊!
简汐的家里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再按了按门铃,不过这次按得温柔多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沉俞拉开门,不耐烦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