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
冰冷的水让夏东山清醒过来,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压在淋浴间,顿时开始挣扎。
但他的力气哪能和杨烈这种十七八的大小伙子相提并论,没挣扎几下,就没有力气,只能无助的喘粗气。
杨烈这才将他又翻过来,扔在卫生间地上。
筒子楼本来不设置专门卫生间,只有一个洗脸池,夏东山这个是他自己改造而成,他以前在厂里做维修和后勤保障,这种基础的水电家装,自然难不住他。
冷水浇透身体,让夏东山酒醒大半,这才看清眼前的杨烈。同住一个楼,又曾经和杨建国是同事,他认识杨烈。
当下就开始怒骂:“杨烈,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要干嘛,赶紧放开我,小心我找你爸妈去,揍死你个狗日的坏种!”
杨烈也不惯着他,直接在他肚子踢一脚。虽没用全力,依然踢的杨建国呲牙咧嘴,身体蜷缩成个虾米。
“他妈的别踢了!!”
“别踢了……啊哟,疼死我了。”
杨烈连踢几下,听他告饶,这才停住脚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夏东山的眼睛。
“你还打不打夏诗语?”
“原来是这个没良心喊人来,这个没良心的杂种……”夏东山一听是夏诗语的缘故,刚服软的脾气又窜起来,口不择言痛斥。
“啪!”
杨烈也没惯着他,反手一巴掌抽向夏东山,力量之大,半边脸撑不住,顿时四个指引留在脸上。
“你说谁是杂种?”
杨烈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看得夏东山心里发毛,立刻不再喊了。
恶人自需恶人磨。
杨烈清楚知道对付夏东山这种人,讲道理根本没用,他们就是欺软怕硬,捶一顿,人立刻就变老实。
他虽然身份是学生,灵魂却是成年人,下起手来也没个留手,就想狠狠教训这个畜生。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这是我们的家事,也不管你们杨家事啊,你干涉我们做什么呢?”
又想怪罪杨烈,又怕挨打,夏东山已经彻底失去男人的风骨,此时的他和臭虫并无两样。
杨烈看他这个吊样,不由替夏诗语感到庆幸。
幸亏只是继父。
若是亲生父亲,又无法彻底斩断血缘关系,这人就会像附骨之蛆,折腾夏诗语一辈子。
继父……那就好办多了。
如果好那就是父女,不好就是路人,敢嚣张就是仇人,谁还惯着谁不成。
“夏诗语是我……朋友,我不能管管,你为什么要撕她的报名表?”
“上什么大学,女娃娃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送货上门。我辛苦把她养大就已经仁至义尽,还想让我供她上大学,门都没有!”
听到通知书,夏东山又支愣起来。
可杨烈早预料到这样说,揶揄道:“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什么你供她上大学,她从初三毕业,哪个周末不是在打临工,她的钱都去哪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东山听到质疑,立刻开始打马虎眼,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