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娘的?”
“你个白眼狼?”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死鬼老爹吗?”
“我呸!”
林仁虎听着自己老娘的怒骂,也只能够忍着,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老娘足够收敛了。
平常在街上和别人骂街的时候,别人退让了,她还能够堵着别人家的门口去骂。
但是别人碍于自己的身份,也只能够受着。
对此林仁虎也比较无奈,甚至都没办法还嘴的。
等林仁虎的老娘骂累了,林仁虎才蹲下来对着他娘道:“娘,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差一点,就害死了我们全家啊!”
这话说完,郑秀娥也愣住了。
或者说,她是被吓住了。
她看着林仁虎道:“仁虎,你在说什么啊!我平常也就嘴厉害了一点,你怎么会说我要害全家啊!是不是你媳妇又在揣夺你,不然你怎么会这般说你娘!”
林仁虎对此,也知道不解释清楚自己老娘是肯定不信的。
“娘,你看到的那家是李县丞的家中。而那个耍链子的人,便是李县丞的远房侄子。您来县衙告诉我,李县丞的侄子就是那个犯人,不就是把我们一家往火坑里面推嘛!”
郑秀娥皱着眉头道:“你一捕头怕他作甚,虽然他是个官,可不是有新来的县令嘛,县令才是一县之首。你只要告诉县令,县令自然会处置。说书的都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县丞的侄子。”
林仁虎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书上的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他说没有说过,打龙袍的故事?
如果真知晓这个是一个怎样的世道,就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是像一句玩笑话。
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美得!
人家有钱有权,律法要是有用,李友道再被砍头一千次了。
林仁虎这些话,却没办法对自己老娘说。
他只能够道:“娘,李友道李县丞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盘根在这个地方二十余年,上一任县令都能够出事儿,他却能够什么事儿都没有,就很说明问题了。”
郑秀娥道:“你的意思是说,上一任陆县令的失踪就是他干的?”
林仁虎更是脑子疼,自己老娘关心这些干嘛?
没办法,他只能够非常严肃的对着自己老娘道:“娘,现在儿子、你儿媳还有你的孙子孙女的性命全部都在你的手上了,您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去乡下避一避。等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您再回来。要不然,我们全家都得死。”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郑秀娥虽然只是市井之妇也明白了林仁虎说的有多么严重,不然不可能将自己绑起来。
郑秀娥无奈道:“那行,我这就回去收拾衣服,然后去乡下躲一段时间!”
林仁虎直接塞给郑秀娥一锭银子:“娘,已经来不及了,您现在就得走。”
郑秀娥看着外边的天色:“傻孩子,我这怎么走啊!天已经黑了,走夜路娘怕啊!”
林仁虎对此,也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