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把右手放在水晶球上，虚触着来回抚摸，低若呢喃的声音在房间内飘荡，似乎在进行着什么诡异的仪式，颇有一种神秘黑袍巫师正在占卜的气氛。

事实也确实如此，路明非正在使用占星术，他打算占卜一下今日是否适合出门，是吉还是凶？

虽然他身为序列2的旅法师，有能力直接与星界产生联系进行沟通占卜，但生活总是需要一点仪式感，这神秘奇妙的气氛会有种莫名的高级感油然而生——人们对于无法理解的东西，总会觉得很厉害。

水晶球内部变得黯淡无光，渐渐地，其中冒出许多璀璨光点，越来越明显，仿佛夜幕中的星空倒映在里面，代表命运轨迹的璀璨星星接连浮现，并掺杂着许多疑似象征符号的启示。

他停下抚摸的动作，垂眸看了一眼水晶球，微微点头，内心满意地收回手，点点星光飞速消散，水晶球恢复原本的纯净无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日运势小吉，至少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说不定还会有些小惊喜等着自己，得到占卜结果的路明非，心情颇佳地离开卧室。

刚好遇到零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已经洗漱完毕，并且换好了校服……趁着路明非去盥洗室洗漱，零进入他的卧室拿回被遗忘的发饰，放到女仆装旁边摆好。

……

卡塞尔学院餐厅，路明非在窗口前点完餐，转过头询问零想要吃什么，白衣侍者手持小本子，等待记录。

“什么都可以，”零给出了答复，她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对她而言，只要能吃、不是特别难吃就可以接受。

而且她很认真的执行着任务，无时无刻、寸步不离地跟在路明非旁边，即便没有穿上女仆装，依然是贴身女仆。

“那就都加一份，谢谢。”路明非耸耸肩，他也对此没感到意外，转身朝白衣侍者吩咐道。

“好的。”白衣侍者将餐品数量修改了一下，拿着小本子离开了。

两人前往长餐桌旁边坐下，等待白衣侍者送餐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路明非身后传来，魁梧的身影径直坐在了他的旁边，那道身影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废、熬夜、想睡觉的气息。

“废柴师兄，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一靠近，我就感觉附近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丧气。”路明非嫌弃地挪动了一小段距离。

“……师弟，我可都是为了你啊，”芬格尔用手撑着眼皮，尽力保持清醒，语气颓然、幽怨，“我可是盯了一晚上的网页，努力回复潜在买家的信息。”

零侧过头，淡然的视线越过路明非，落在芬格尔身上，脑海里想到与他相关的情报，不由得暗中警惕起来。

“别扯，先不说真假，就算是真的，才一晚上而已，废柴师兄你不熬個十天半个月还能变成这样？”路明非丝毫不相信他。

以芬格尔的体格怎么可能虚成这样，别看他整天像条废狗一样，但是身体绝对比大部分人都要强壮。

之前抗起建材的时候，看着就比别人轻松，不过为了偷懒，他还是会装作很费劲的模样。

被简单揭穿的芬格尔也懒得再装下去了，抬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还是师弟你了解我，不过师兄现在确实很困，熬了一夜，等吃完早餐再去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