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拍卖会场。
竞拍仍在继续。
陆鸢身子往后略微靠去。
捏着杯盖浮了浮茶叶。
眉微微蹙着。
紧紧地盯住了那名穿唐装的竞价老人。
那老人的脸色也少有地变得有些蹊跷。
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打字,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发微信。
很快。
微信那头貌似是有了回应。
那老人的脸色重新恢复如初。
像是得到什么不得了的甜头一般。
又志得意满地举了牌:“四千万。”
四千万较之沈不言的三千一百万而言。
更加是一个深水炸弹。
炸得场内议论纷纷起来。
陆鸢盯着那老人的举动。
若有所思。
半晌。
这才翻出通讯录高兰的号码。
打算给高兰打个电话。
只是指尖正要触碰时,她又顿住了,似乎是想着再静观其变一阵。
而来来去去几次之后,范松已经崩溃。
他发微信给沈不言道:
“我的大老板,再这么下去,那老鬼都要把我们逼一个亿了!不拍了!老板你还好,钱都是你的,没人敢说什么,但是郭伯要是知道,非得把我吊起来打残了不可!”
沈不言连续喝了好几杯绿茶,把杯子搁下。
包厢里的冷灯光打在脸,衬得他面色冷静得可怕。
沈不言回道:“先别举牌,等着。”
回完之后。
沈不言站起身,立刻给高兰打了个电话。
高兰缩在大沙发里,架起两条大长腿,在办公室里看拍卖场的实况监控。
她正看得一脸狐疑。
冷不防。
沈不言一个电话拨过来。
她一看名字,忙不迭地接了,道:“沈先生。”
沈不言嘴角勾了勾,冷笑道:“高女士,你还来跟我玩这手呢。有意思吗?”
高兰扯了扯衬衫,有些发汗,轻声道:“沈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沈不言沉声质问:
“那位一直和我竞价的15号,是你们这边安排的人吧?我知道你们以前经常玩这套,找底子深的人恶意抬价,最后以高价收场。
你们玩归玩,可别玩到我身来,这鬼面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但是你们别想着黑我,我不是傻的。”
高兰之前看监控就看得一头雾水,感觉走势不太正常。
现在被沈不言这么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