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虾吃痛之下也想后退,可她有些舍不得自己的法器,奈何石剪愣是拔不出来。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赵三元的攻势自是排山倒海。
两仪顶后,拉弓撑锤!
被击中腹部的黄虾条件反射性还真如一只丑陋的大虾弓起身躯,仿佛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难以承受的痛苦。
但随之而来的一拳炮提由下至上重重轰在黄虾的下巴,瞬间骨折带脱臼,一张老嘴无法闭合,人也被轰出数米开外。
“呼——”
赵三元几乎快咬碎了牙关呼气收式,不是他不想穷追猛打,实在是黄虾刚才那一剪子够狠,能反攻几招全凭骨子里的狠劲。
右腿抬起,左拳横扫,将扎入腿中的石剪击飞。
他本人倒还能绷得住,可尸虫又跟面条似的软了下去,可见有多么痛入骨髓。
再看黄虾,彻底明白绝对不能跟这小子打近身战,一个不惧疼痛的人实在过于可怕,但不代表就没有别的招整死他。
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选在了这里作为决战地点。
黄虾落地后也没理会脱臼骨折的下巴,她第一时间甩飞拨浪鼓,然后单膝跪地将身后箩筐摆于身前。
待拨浪鼓落到恰当位置时,她双手合拍将其拍烂,碎屑全部掉入箩筐当中。
“@#¥%——”
咒言刚开口,黄虾恨不得给自己个大逼兜。
嘴巴都脱臼了还能持个屁的咒言?
没法子,只能用压箱底的办法。
她划破双掌向空中虚握后,那些崩解的蓑衣恶鬼全部倒飞而回进入箩筐。
随即又倒入许多瓶瓶罐罐,面目狰狞着用脚使劲往里踩往里跺,期间从中能清晰传来类似婴儿般的惨叫痛呼。
“狗日的肯定没憋好屁!赶紧上去先整死她啊!”尸虫恢复一些后瞧见这场面,赶紧催促着去打断施法。
赵三元淡淡瞥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老子不想?
没看见腿上这么大个血窟窿?
虽然赵三元强忍住疼痛给予反击,然而也让他的情绪产生巨大波动,之前种种原因削减了尸虫所带来的幅面影响,而现在,怒意再次成为绝对主导。
一个信念在他心中愈发坚决。
无论如何都要整死黄虾。
无论要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是用世上一切去陪葬。
砰!
一声炸响!
黄虾身前的箩筐轰然崩碎。
光线昏暗之下,就见个模糊的诡异轮廓越来越大。
“娘嘞~~~”
没等看清到底是个啥东西,一声带着讨好口吻的怪声传来。
皎月从云中显现,赵三元便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场面。
一个肢体又长又细,头颅却格外肿胀的庞大怪物。
好似蜈蚣的身体,蟾蜍的表皮,壁虎的手脚,蝎子的尾巴,毒蛇的五官,却偏偏还有许多人的特征。
它正用扭曲翻烂的脸去蹭黄虾的手掌,谄媚到了极致。
此时黄虾稍微将脱臼的下巴正了正,口齿不清道:“好娃儿,瞧见前边的恶人没?他欺负为娘,你说该怎么着?”
“嘿,嘿嘿,把他皮扒了给爹,剩下的给娘嘞。”
黄虾满眼慈爱抚摸着怪物的表皮,“好娃儿够孝顺,把他弄死,你就有奶吃。”
一听到有奶吃,那怪物乐得手舞足蹈,反应真像个稚童幼子。
如此惊悚吊诡的场面,直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