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前那些陪伴球队走到最后的多特蒙德二队球迷看着记分牌上的比分，久久不愿离去。

一些女球迷手杵双腮，目光无神地盯着前方的某个点。

男球迷有的脱下身上的黄黑球衣捂住自己的面颊，有的将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相依而泣。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球队内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往常虽然也难求一胜，但再怎么羸弱，场面也不会如此耻辱。

更让他们悲观的是，自家球员绝对没有任何人故意摆烂，对待比赛的态度和之前别无二致。

但残酷的事实就是发生了。

杜伊斯堡队一次又一次地抢断、压迫他们，把他们打得慌乱、惊恐，直到最后麻木不仁。

......

比赛结束后没多久，余翰洋跟在球员们身后回到了更衣室。

“无论以前的我们多么微不足道，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板块都一定会是这场比赛。”

“世界各地的新闻app中，我们的壮举也必然会引发强烈的热议。”

“尽情欢呼吧，年轻人们，不必因对手的失落而感到内疚，你们的竞技精神值得所有人钦佩。”

余翰洋简单说了几句，房间内的氛围顿时活跃了起来，球员开始载歌载舞，嘶吼尖叫。

助教法拉特看着眼前的盛况，不由调侃：“你就不怕多特球迷冲进来把我们暴打一顿吗？”

余翰洋淡然一笑：“这座球场我们上赛季就来过一次，更衣室的隔音效果很棒。”

“你真是个具有魔幻色彩的人物。”法拉特靠在白色的工作桌上。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从十岁就开始关注足球，直到今时今日，从未见过哪支职业球队能把另一支职业球队打出这么大的分差。”法拉特的目光中闪烁着感叹与惊奇，直到此刻他还是难以相信这场比赛的真实性，“更何况你成为职业教练才不到两年时间，这太匪夷所思了，余。”

“当年澳大利亚不是31：0赢过美属萨摩亚吗？那不是更令人惊叹？”余翰洋挑眉看向法拉特。

“不，那不一样。美属萨摩亚甚至不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他们的球员和业余没有区别。”法拉特语气有些激动，“但多特蒙德是什么球队？他们可是欧冠常客，德甲为数不多能和拜仁掰手腕的球队！即便我们战胜的是他们的二队，也足够让人感到震撼。”

“这么说来我们似乎确实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

“这不单单是伟大能够形容的，我们的名字，尤其是你的名字，将会被后人刻在丰碑上，后世的所有球员和球迷都会对我们肃然起敬。”

......

半个小时后，杜伊斯堡球员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从更衣室到大巴的那段路途，整个队伍安静地可怕，所有人都不敢发半点声音。

毕竟刚把这里的地主胖揍了一顿，还是收敛些为好。

虽然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未必所有人都这么想。

......

回到杜伊斯堡市时，月亮已经高悬在空中。

下一场对阵翁特哈兴的比赛将在后天(10月7日)进行。

由于时间紧迫，且对手不弱，余翰洋便没有给球员放假。

在体育中心简短的讲了几句后，他解散了球队，而后驾驶着奥迪Q8回到公寓中。

劳累了一天的余翰洋终于能够得到久违的休息。

他随意翻看了几眼手机，这场比赛果然已经成为各大社交平台的热议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