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12章 用心若镜而不伤(1 / 2)俗人回档首页

时间不歇,2010年如期而至,傅采宁主持的海岛建设改造也如期完工。

1月下旬,集团年会开完,第一批上岛度假名单正式出炉。

副总丁克栋和廖蓼带队,受奖励中层和一线骨干员工加上年会上的抽奖幸运儿一共120人,一路包机包船前往集团购置的海岛度假,享受同行艳羡的公司福利。

员工总数近两万七千人的有道集团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点骨干,是傅采宁综合考虑海岛承载力和内部激励效应后,确定120人一批。

说白了,有道买的海岛面积虽然不但在不破坏岛上绿化生态前提下建造的房屋是有限的,配套设施也是有限的,与此同时,岛上还要配备一定数量的医生、厨师、救生员、驾驶员、保洁服务和安保等人员,需要精确计算每日消耗的食物和淡水数量,确保合理的储备量和物资运送频率,所以一次接待120人上岛基本是目前开发程度的承载极限。

边学道没有跟第一批员工一起上岛,因为他病了。

身体一向健康的边学道被流感击中,症状严重,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七天。

丁克栋建议上岛团队延后出发,边学道没同意,延后的话日期跟春节撞车,总不能让大家在岛上过春节,又或者没待几天匆忙回返,那样的话好事就变成坏事了,因为员工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抱怨期待已久的福利缩水不尽兴。

就这样上岛团队如期出发,边学道留在医院治疗休养。

结果住院也没让人静心。

年会上,边学道照例登台,跟李裕合作了一首张卫健刘德华的高高在下。

年会结束后,有员工把现场手机录的视频发到上,时隔三天,突然冒出一批人,揪着高高在下歌词里的两句话“我一步就能登天”“我一手就能遮天”和有道海外购买岛屿“自成王国”大做文章,散播诛心之论。

耐人寻味的是,这种n刚一出现,就有几家媒体与之策应,明褒暗贬,大谈企业家要“明确自我定位、谨记社会责任、时时自律自省”。

随后,边学道出院第三天,春节前一周,有人带话给边学道,某人想入股有道,不多,只要1股份,但要直接参与公司决策。

春节边学道是在英国过的。

元旦时在酒庄陪了小善琢三天,加上董雪、单娆、徐尚秀三人父母健在,所以边学道决定这个春节陪沈馥母女一起过。

除了以上理由,在边学道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有力的理由,那就是跟沈馥在一起他能真正放松下来。

久处不厌,闲谈不烦,柔而且刚的沈馥毫无疑问是迄今为止跟边学道在思维和个性上最契合的女人,这一点上无人能及。

除夕。

边学道亲自下厨,做了四个菜,然后沈老师和沈馥母女合作,端上桌四菜一汤。

小盈星还不能跟大人吃一样的东西,按照她的进食时间,吃完辅食就被保姆抱到窗前晒阳光去了。

吃完饭,边学道和沈馥在院子里挽臂散步,商量复出时间。

原以为沈馥会抗拒复出,没想到她干脆地确认,等小盈星满周岁,断奶之后,就着手安排复出。

见边学道表情有些意外,沈馥浅笑着说:“我不复出就没法配合你演戏。”

演戏?!

边学道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沈馥说的“演戏”是配合他公开关系再分手,为最后迎娶徐尚秀铺路。

挽着边学道的胳膊微微用力,沈馥继续轻声说道:“这世上美好的东西很多,人们总希望得到更多,让好东西都被自己拥有,这其实是错误的,因为人们忘记了一点,我们所有的和努力,不都是为了每天有个好心情吗?如果我们所做的和收获的违背了这个初衷,拥有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宁愿像镜子一样,物来则应,过去不留,不将不逆,应而不藏”

沈馥没说完,边学道插话道:“故能胜物而不伤。”

沈馥有点意外,看着边学道的眼睛说:“你也读庄子?”

边学道抽出胳膊,紧紧搂着沈馥的腰说:“我读过的东西,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几个小时后,主卧室里,边学道看着两颊酡红眼神迷离的沈馥,在她耳旁轻声说:“我还读过一篇文章,是这样写的春风像醉了,吹破了春云,露出月牙与一两对儿春星河岸上的柳枝轻摆,春蛙唱着恋歌我听着水流,像给嫩蒲一些生力,我想象着蒲梗轻快地往高里长,小蒲公英在潮暖的地上生长,什么都在溶化着春的力量,然后放出一些白浆来我忘了自己,我没了自己,像化在了春风与月的微光中我想起来自己,我失去了自己”

边学道是圈子里最后一个知道齐三书离婚的人。

问过祝植淳才知道,齐三书跟他老婆是假离婚,目的是方便他老婆回米国运作一个项目。

回忆起齐三书老婆是米籍华人,边学道问:“什么项目还得先离婚?”

项目具体内容祝植淳知道一些,他在电话另一头笑着说:“这个项目跟你还有点关系。”

边学道听了一头雾水:“跟我有关系?”

“你拍的那个2012,不仅让三书的备幸品牌一夜爆火,还带火了相关的末日经济。三书本来就信这套,这下更疯了,跟她老婆合计,跑米国买块地,建造末日堡垒。”

边学道:“”

静了几秒,他问祝植淳:“去米国买地为啥要离婚?”

祝植淳笑着说:“他们买的不是普通土地,他们看中了堪萨斯州废弃的弹道导弹发射井,你也知道,三书的身份有点特别。”

边学道再次无语,问道:“国内别人挖不了,他想挖的话,应该没人管吧,干啥非去那边?”

静默半晌,祝植淳语气转为严肃:“虽然三书没说,但我猜应该是他爸的意思。”

“你是说”

“到了那个级别,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所以仅仅把鸡蛋放在不同篮子里是不够的,还要把篮子放在不同车上,把车开到不同地方。”

把电话换到右手,边学道沉声道:“你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