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安身立命的根本除了一身医术外,还有药方,一副药方就能令人名声大噪,这少女确实是个妙人,思及此,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姜知渺看他时不时地看自己一眼,还用一副别用深意的眼神,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她摸了摸脸,只摸到了蒙在脸上的布,不是脸上难道是额头?
她挪步到温竹卿身旁,附在他耳边小小声道:“我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温竹卿循声望向她的额头,白皙光洁,什么也没,他不解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很光洁。”
姜知渺闻言疑惑道:“没东西,怎么这老头儿一直用那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倒是瘆得慌。”
温竹卿顿了顿,刚想出口就被老者打断,二人只听他道:“没想到姑娘居然是如此深明大义之辈,老夫此次替天下百姓多谢姑娘了,这药方如此精巧,只怕是废了不少心力才成,如此这番,实在是让老夫惭愧。”
话落,老者双手互握合于胸前,又向姜知渺作了一辑,听见这话,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以为这药方是她独创,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姜知渺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老人家不用这般客气,这药方并非是我独创,是我从一本医书上看到的,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这次能用上也算是万幸。”
他博览医书,倒还从未见过这本名不见经传的医书,心底有了好奇,追问道:“不知是哪本医书?还请姑娘赐教。”
哪本医书?当然是位面教室内的医书,不过直接说出来也不可能,她顿了顿,开口道:“是一位云游四方的老者给我看的他编制的医书,不过,这医书珍贵,后来他又给带走了。”
老者闻言了然于心,这么珍贵的医书确实不会轻易的给外人带走,想来也是这少女的记性好,看了就记在心里,这才会了然于胸。
得了连花清瘟药丸的药方已然是万幸,不可太贪,他扭头望向一旁的药徒,开口说道:“这药方你可记下了吗?”
药徒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流到脸颊的汗,郑重地开口道:“记下了,记下了。”
方才他见医师神情不对,当即就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和宣纸记了起来,好在少女的语速不快,一阵兵荒马乱后,这药方才算是完完本本的记全了。
老者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望向一旁污秽的木盆,吩咐道:
“这盆里的秽物拿去埋掉,记住,一定要远离水源,深埋地下,这男子用过的东西也要一一销毁,切记,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见他一脸沉重,眉头紧蹙的模样,药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将纸笔往腰间一揣,就将男子背着朝着回春堂的方向走去。
半大小子正是有力气的时候,药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药徒前脚刚走,官兵又带着一波医师过来,众人齐心协力将男人留下的东西处理完毕后,瘟疫这才算是彻底的控制住了。
姜知渺看着一切恢复如初的模样,默默的松了口气,总算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