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火铳虽然算是比较成熟的火器,但其缺点也十分明显。发射速率太难,操作极考验技术,无法实现连射。
若没有特定战术的支持,铜火铳甚至还没有弓箭实用。
而它唯一的优势,便是火力强大了。
“皇帝若是降罪,我一人承担就是了。”许安看向张武轻声问道,“军户之中,可有懂得火药之人?”
张武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巡检司的军户,都是寻常士兵,而那些匠户也都在卫所之内。如今只有洛阳的官造局中有火药作。”
洛阳官造局隶属河南省河南府,许安要想从洛阳要来火药作,恐怕非常困难。
许安略微沉思片刻,轻声说道:“此事由我来想办法,张巡检你遴选出十个士兵,充任火铳兵。”
铜火铳的威力虽然强大,但是缺陷亦很明显。一枪放完,基本就相当于一个烧火棍子。无论装填火药,还是发射,速率都是异常缓慢。
作为巡检司而言,铜火铳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巡检司的职责乃是缉捕盗贼、捉拿犯人、巡逻州邑,自然崇尚轻快便捷。携带铜火铳,十分不利。
但见到许安执意如此,好在他也只是让遴选出十人而已,因此他也没有与许安争辩。
待两人走后,许安便开始给马皇后和朱标写信。距离沐荣返回京城,恰好也过去五日时间。
正好昨日,他收到了朱标的回信,正好也再给他写一封信。
“老爷,刘县丞求见。”护卫李卫进来说道。
“刘峙?”许安闻言,惊讶于刘峙的雷厉风行。他着实没想到,刘峙这么早就前来寻他。
“让他进来吧。”
“卑职参见县尊大人。”刘峙来到后衙,便向许安施礼。
“刘县丞,这么早便来找本县,莫非是有什么要事?”许安停下毛笔,走到桌子前与刘峙相对而坐。
刘峙轻笑一声,看向许安说道:“县尊大人,昨日张巡检将仓大使韩栋和仓库攒典杨偌给抓到了县里大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原来是这事。昨日张武向我报说抓到了十二个盗粮贼,倒是没有听说抓了韩栋和杨偌。他们二人身为仓大使和仓库攒典,虽说并无品级,但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怎能做出这等事情。这岂不显得本县用人不明?若是被皇帝陛下知道,少不了要砍了本县的脑袋。”
刘峙笑容一僵。
他不由得心中暗想:“好个许安,竟然跟我借题发挥。”
刘峙心中如此想,却不动声色:“县尊大人定是误会。他们二人身为朝廷命官,岂会知法犯法?实在是张巡检误抓了人。还请县尊大人知会张巡检一声。”
“既然他二人不是盗粮贼,你身为县丞,便与他说明白就是。何须本县传话。”
“张武若是肯听我的,我岂会到这儿与你聒噪。我暂且忍你一手,等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再与你算账。”刘峙气的后槽牙几乎咬碎。
“卑职便是从张巡检出来的。他言之凿凿,坚称韩栋二人乃是盗粮贼。”刘峙向许安拱手道,“还请县尊大人知会一声,免得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