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伯平淡道:“春飞院女子,难耐寂寞者多。苏董,红妍或已知我们识破其身份,但她享受现状,暂无动作。”
钟得山冷笑:“但愿如此,云晨武未必愿意。”
言罢,哗啦一声拉开窗帘,窗外黑影显现。
钟得山淡问:“如何?”
黑影,女声年轻:“苏董,未能留他。”
钟得山似早有预料:“你们无恙?”
黑影答:“尚好,但七妹被他认出。”
是夜,髙菲心情愉悦,解开心结,原白毛鬼影实为白毛猴,眼前三女亦不过尔尔。他手持木刺,毫无惧色,与三女斗得难解难分。三女虽配合默契,实力不弱,但面对髙菲,亦是力不从心。特别是右侧之女,状态欠佳,屡屡失误,令三女陷入困境。髙菲趁势猛攻,三女败退。
此时,攻击髙菲的右侧女子,手中长刀高举,即使闭目挥下,也足以将他劈成两半。
“好机会!”
其余二女见状大喜,齐声低喝,挥刀疾扑而来。她们深信,即便髙菲本领高强,也绝无可能逃脱前后三把刀的夹击,不死也必重伤。
然而,就在二女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却惊讶地发现,那名高举长刀、即将结束战斗的同伴,长刀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机会稍纵即逝,为首女子低声喝道:“七妹,杀!”
话音未落,髙菲已迅疾转身,右手一挥,扯下了七妹的头罩。
“啊!”
七妹失声惊呼,扔刀捂脸。二女怕误伤同伴,及时收刀。
髙菲未动,凝视着捂脸的黑衣女子,叹了口气:“唉,钱月,果然是你。”
“我、我不是!”钱月后退两步,连连否认。
髙菲微笑,不再辩解,转向其余二女:“你们还打吗?”
二女对视一眼,竖刀缓退,十几步后转身隐入黑暗。
“你的同伴走了。”髙菲扔掉木刺,看着钱月,“钱月,你瞒不过我。”
月光斑驳洒在钱月鹅蛋小圆脸上,正是北山集团的礼仪小姐。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髙菲,许久后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髙菲捏起肩上落叶,笑道:“上次西餐时,我告诉你我嗅觉灵敏。你曾考我香水牌子,我虽未答出,但你后来告诉我,你的香水是用红叶贝拉茶花制成,配方独一无二。我当时就纳闷了,红叶贝拉茶花虽非极品,但也属高端,一枚至少值一万。你家境贫困,怎会如此浪费?”
钱月问:“你纳闷什么?”
髙菲得意道:“自然是怀疑你。如今从你身上的香水味认出你,也不足为奇。”
钱月语气轻松:“现在我落在你手里,要怎么惩罚我?”
髙菲反问:“我为何要惩罚你?”
“因为我们要杀你!”钱月冷冷道。
“想杀我的是你同伴,非你。”髙菲摸了摸下巴,“钱月,能否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钱月冷笑:“不说又怎样?”
髙菲双手一摊:“那是你的自由。我从不威胁对我有好感的女人。”
“自作多情,谁对你有好感了?我、我只是看在你请我吃西餐的份上,才没下狠手。”钱月咬唇,捡起地上刀子,快步走入林中。
“钱月!”髙菲喊道。
钱月停步,头也不回地问:“怎么,你非要知道?”
髙菲摇头:“你不说,我自有办法知道。”
“那你喊住我作甚?”
“你回去后,如何向别人解释?”
钱月沉默片刻,冷冷道:“不用你管。”言罢,转身离去。
髙菲悄然走至钱月身后,轻声劝诱:“随我离去,别再回头。你的组织,或许正伺机对你下手。”
钱月缓缓转身,眼神迷离地看着髙菲,如梦呓般反问:“你是我何许人也?何以随你离去?”
髙菲顿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钱月垂下眼帘,语气坚定:“即便与你同行,他们亦能寻我踪迹。自入组织之日起,若想抽身,唯有死路一条。”
髙菲紧抿嘴角,追问:“你的组织究竟是何来头?钟得山在其中扮演何角?陈银清又是否知晓这些?”
提及陈银清,钱月眼神骤冷:“我已说过,我不会透露分毫。”
髙菲轻叹一声,道:“好吧,你自去便是。若有危险,或需我相助……”
话未说完,钱月便打断他:“我不需你相助!”
髙菲默默点头,不再多言。
钱月转身,快步消失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