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真怒了，他瞪着李牧，咬牙小声问道：“三弟，你何时跟朕商量过了？”

“不是二哥说，要励精图治吗？”李牧奇怪地问道：“这等小事，二哥想不起来，做弟弟的帮你想着，难道不对吗？如今我大唐百废待兴，这种靡靡之音就应该取缔了！”

长孙无忌实在是忍不了了，趁着李世民在这儿，他也有点底气，开口道：“赵王有所不知，这乐籍之人，都是罪犯之身，算是贱民的一种。就算把他们放出宫，他们也无产无业，没办法生存。赵王是好心，但这件事么，怕是办了坏事了。”

“你以为我想不到吗？”李牧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信不信抠出来比你多二两？少在老子面前卖弄！我早就想到了！”

“这些乐工出宫之后不是没着落么？正好，可以来我这儿么，以后大家来平康里请他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岂不美哉？！”

？？？

听明白了，宫中的官妓取消掉，都到你那儿上班儿去，然后咱们之前白嫖的，往后都得花钱了，是这个意思吧？

这下连李世民都觉得李牧无耻了！

李牧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他赶紧道：“这些事情我是不懂了，所以我才邀请神尧公出山。对于这些事情，他敢说第二，天下没人敢说第一，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平康里的面貌将会焕然一新。舍去低俗，换来高雅，极大提升长安百姓的夜间娱乐生活质量。”

虽然是早就商量好的，但李牧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是这方面的天下第一，李渊还是不禁老脸微红，但事情到了这步了，后悔也来不及，硬着头皮接过话道：“老夫不才，纵横欢场也是半辈子了，吃过见过得多了些，不出一个月，保管让大伙耳目一新。”

李世民哀求地看着李渊，一字一句地比着嘴型：爹，求你别说了。

李渊只好把后面的话憋回去，给李牧一个眼神，示意自己说完了。

李牧也爽快，道：“事情说完了，吃饱了就都撤吧？留下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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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撒腿往后宅跑，但还是给李世民追上了，他今儿是真的急了，虽然肯定是打不过李牧，但还是死死地抱住他，质问道：“三弟，你再怎么过分，也得有个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亲王之尊，做生意已经很过火了，你竟然领着太上皇开窑子，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百年之后，史书会怎么写？”

“还要点脸不要了！”

“二哥，我就问一句，你有钱吗？”

“这跟钱有什么关系！没钱，我可以休养生息，我可以收税，一定要这样？再说，这样能挣几个钱，能养活起朝廷还是养活起军队！？”

“父皇，儿臣计算过，平康里一年收入百万贯不止，确实不少了。”旁边响起李泰的声音，李世民整个震惊住，问道：“青雀，你怎么也说起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