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上,太孙依律法,严惩杜、狄等十几家的老贵族…”
“主要参与者处以斩首,所在家族处以迁刑。”
来到咸阳殿,范雎大概的说了一遍。
“严惩支持本身的自己人,也要维护法治的根基。”
那一份决心,嬴稷感受到了,眼角的褶皱伸展开来。
年轻的后辈,冲动做事不行,但是,要有一往直前的冲劲。
“起初,老秦系的许多大臣,接连求情太孙,轻饶犯事的老贵族。”
“太孙说国之根本,容不得染指。”
言语间透露的魄力,让范雎记忆犹新。
“是该敲打敲打。”
尽管老秦系协助他,摆脱过四贵,涉及到国本,嬴稷一样不手软。
并非薄情,大秦的底线碰不到。
“求情不成,杜遂大喊太孙绝情,其余老贵族跟着大喊。”
范雎看了一眼老秦王。
“绝情好,为君王者的必备之一。”
嬴稷乐于见到,绝情挂在孙儿的身上。
孙儿打小重视家人,重视他这个长辈,前不久在想,会不会临阵手软了。
在军中的磨炼,没白费。
“老秦系与太孙之间,难免产生隔阂,回不到从前。”
范雎见过太多事了。
“继续说。”
想听完事情经过的嬴稷,出声道。
“遭陷害的张唐,无罪放出来,只是平时殴打士卒,处以鞭刑。”范雎“职位从副将,贬至军候。”
通常来说,贬到都尉一职即可,往下再贬,严肃处理的做法。
“一同严惩,彰显维护法治的决心,让其余文武引为教训。”
嬴稷挑不出毛病,案件特殊,轻罚张唐就不妥了。
“太孙特别设立军申,有委屈,受欺辱的将士,可到章台宫进行告发。”
为士卒专门增设一机构,范雎心想,就太孙如此重视了。
当年魏国有这样的人物,自己可能不会到大秦,直接留在母国了。
“入伍过军队,体会到军中士卒的不易,策儿吃了不少苦啊。”
嬴稷算了算,孙儿入伍十多年。
那会他提出,安排底层军官的职位,适应了再上战场立功。
孙儿明确拒绝,后续晋升的潜力有限,从普通士卒当起,瞒着他上了战场。
“欺辱士卒一案,大致如此,只差涉事者行刑。”
范雎拱了下手。
“命人尽快增设好军申。”
嬴稷特意吩咐一声。
“唯。”
有了君王的吩咐,范雎亲自负责,加快增设的速度。
“张将军张唐,平时殴打士卒触犯律法,今降职军候,处以鞭刑…”
“望各位将军,各位军官,善待底下的士卒。”
蓝田大营,廷尉属官宣布处罚结果。
“罚得好,张军候敢殴打底下的人,就敢殴打我们,这算什么事。”
围过来的将士们叫好。
“除了殴打,我们记得还欺辱了,遭殴打士卒的家室。”
“是啊,处罚这么轻,明摆的包庇。”
“牵扯这么多家室,拉去宫刑再说。”
蓝田大营的将士质疑,加愤怒。
这次是其余人出事,下次,下下次呢,是不是轮到他们?
上战场拼命,等回来,发现家没了!
“太孙骗了我们吗?”
处罚结果听在耳里,被打士卒们对太孙失去信心。
“欺辱这些士卒家室的人,就是杜、狄等十几个家族,要陷害张唐。”
“过三天,于闹市斩首。”
廷尉属官解释道。
“我知道杜家,一直存在的贵族。”
“还有孟家,在家乡特别有名,打我祖上小时候,就知道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