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法治不能破坏,无论是谁,孤必定严惩!”
嬴策声音平静,却透露出一股凛然。
“不顾自己人,老秦系的求情,也要维护法治根基。”
如此魄力,刷新范雎以往的认知。
虽然秦法严厉,种类繁多,但是,不可否认它在体系里的重要。
“阿父就是阿父。”
毫不犹豫的言语,正是小嬴政要说的。
“太…”
王陵欲要继续求情。
“滥用职权,以此打击异己,国之根本,容不得染指。”
嬴策的目光扫过去。
可以相互争斗,朝堂上多普遍的事,家常便饭了。
唯独不能践踏秦法,手里的权力当成工具,从而恣意妄为。
“臣,唯。”
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老秦系的大臣话到嘴边,化成一个唯字。
“太孙过于绝情,一点机会不给。”
王陵小声的嘀咕。
“你们别怨太孙,牵扯到国之根本,谁求情都没用。”
白仲说得中肯。
说起来,夹在太孙,各个家族的中间,难做人。
“何人不知你家和太孙,关系最好。”
几个老秦系大臣嗤之以鼻,不接受这一说法。
好在哪里,好到不理会他们的求情,硬要处置一众家族,在闹市斩首。
他们老秦系,无疑是支持错人了。
“不,白少内说的在理,你们求情下去,怕是犯了忌讳。”
甘驰门清,对方不是为太孙说话。
求情两次无果,对得起之间的世交后,及时退出行列。
“犯了忌讳?”
一众老秦系不明所以。
“秦法是国家的根本,我们不停求情太孙,轻饶犯事的家族。”
“无异于逼一位储君,践踏国本,准备做什么,更改大秦的社稷吗?”
甘驰解释一通。
“万万没有这个心思。”
只顾求情,没理太多的王陵不寒而栗。
敢情他们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只差一脚踏入深渊。
就刚刚,他们不停求情,简直在挑衅太孙的威严,目无储君了。
“我等不是逼太孙,不是。”
一些老秦系大臣没好哪去,连续否认。
“不理他们的死活,这是叛徒吧!”
另一些人则是沉默,碍于在当场,不好直接发作。
显然,看太孙不饶恕十几家家族,产生的怨言不小。
“不肯松口,并非太孙绝情,那是为我们好。”
见大家理解了,白仲继而说道。
“杜、狄,孟等十几个家族,自己把自己引上绝路。”
许多老秦系多是一种无奈感,没了对太孙的怨气。
如果不牵扯到国本,他们求情到明天都行,想必太孙不会严惩,可惜没如果。
“十几个家族听得进,不会有今天,救不了。”
甘驰何止是无奈,心累啊。
“哼,不救就是不救,说那么多做什么,妄为老贵族。”
混迹朝堂许久,那些不服的大臣,忍住反驳的冲动。
他们要等待时机,让太孙看看,没了老贵族的相助,做不成什么事。
“将这些罪臣,罪人带走,过几天于闹市斩首。”
“所在家族,同一天执行迁刑。”
嬴策示意侯着的蒙武。
“唯。”
蒙武让数十名禁卫军进殿。
“太孙你不能这么做,他人信不过,唯有我们信得过。”
杜遂着急了。
一出前殿就是定局,等着斩首,说什么都不可能逆转。
“给我们一次机会,就一次,太孙。”
陆续被扣住的众家族族长,试图改变太孙的决定。
“你们赶紧帮忙说说话。”
太孙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一同望向老秦系那边。
“帮不了你们,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己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