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灵雪心中满是对李顾泽的牵挂之情,她低声对李勇说:“走快点,顾泽情况不妙,我们必须尽快将他送到医院!”
李勇连声应是,加快了脚步。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疾行在回廊上,心中都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云灵雪盯着李顾泽红肿伤痕累累的手,脑海中涌现出她儿时的惨痛回忆。
八岁那年,云灵雪的母亲去世,她被云老夫人收养。
外人都说云老夫人是位贤惠仁慈的夫人,但云灵雪知道,这只是她的外在假象。
那些日子,云老夫人对云灵雪进行了各种折磨和惩罚。
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批评云灵雪,三天两头就给她一小罚,五天一次就禁足反省。
云灵雪还清晰记得,在冬天的一个早晨,她被云老夫人罚去洗碗,却不许她穿手套。
寒风凛冽的室外,冰凉刺骨的水,云灵雪的小手在水中犹如冻僵了一般,白皙的手指泛起了红色,皮肤开裂流血,疼痛难忍。
她咬紧牙关忍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砸在水池里,但是老夫人丝毫都没有心疼,认为云家的子女本来就应该有着超越常人的毅力。
也有一次,云老夫人突然禁足了云灵雪三天,什么水和食物都不给她,把她单独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云灵雪嘴巴干裂,肚子空空如也,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墙角。
每每想起这些,云灵雪就止不住内心的怨愤。
她蹙起眉头,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她发誓,绝不能让李顾泽遭受同样的痛苦折磨。
她还没有走出几步,外面的那些保镖就已经被叫来了,将这里团团给围住。
“哈哈哈哈,雪儿,你难道忘了这里属于我的地盘了吗?难道都忘记了以前的时光了吗?”
此刻,云老夫人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语气中透着嘲弄与漠视。
云灵雪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如刀,冷然地盯着云老夫人。
她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再伤害自己重要的人,如果非要过分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云老夫人脸色一变,眼看着云灵雪眼中的怒火,她心中涌起一丝胆寒的惧意。
云灵雪冷冷开口:“奶奶,您说的没错,我几乎要把从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好您及时提醒,否则我真要忘记,您曾经也是这般对我的。”
云老夫人勉强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有些不自然:“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孩提时的玩笑罢了,何必再提。你为什么就不记一记我对你的好呢?”
“玩笑?”云灵雪冷笑一声,“奶奶,您心里明白,那绝非什么孩子间的玩笑打闹。您用尽手段折磨我,恨不得让我死。我至今还记得,幼时的我,在严寒的冬日被您罚去光着手洗碗,手指冻得血肉模糊。还有无数次,您找各种理由将我禁足惩罚,毒打我让我半死......”
云老夫人脸上血色尽失,她张口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记忆中那残酷的事实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