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对方的军团全部都是步兵和弓兵,在这种地形下,唯一的战争方式便是正面对抗,骑兵的机动性和冲锋之势在这道天堑前失去了作用。
或许可以借助骑兵冲阵的势头将对方的阵形打乱,但一旦这样做,自己这边的骑兵恐怕会全部死光,死在敌军的围剿之下,所以这一战,加里俄斯仍在观望。
就在军团驻扎的土丘原野,也是关隘的入口上,一名带有敌方军团执政官家族旗帜的斥候从远方向这边赶来。
加里俄斯制止住了正欲要射杀其的弓箭手,等到斥候来到军团内,立马被士兵们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加里俄斯的面前。
“大人,我军的元帅有一封信命我转交于您。”斥候看上去丝毫不惧眼下的处境。
加里俄斯伸手,士兵从那名斥候的身上搜出来一封红色印泥的信封,拆开后阅读完上面的内容,加里俄斯竟然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他知道对面的指挥官是谁了。
就在这时,被绑住的斥候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瞪大了眼睛,加里俄斯手上的信笺突然被蒙上一层阴影。
他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加里斯坦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其背上还背负着他的那柄双手巨剑。
虽然明令禁止进入元帅帐中佩戴武器,但这条军中的铁律在加里斯坦面前显得如此的可笑,不说他的元帅的亲子,加里斯坦更是克莱蒙的家臣,是克莱蒙领主大人的死忠,也是克莱蒙大人为数不多信得过的人。
在一些明白事情的士兵看来,加里斯坦说话也许比加里俄斯元帅更加好使。
“这是什么?”加里斯坦不由分说一把夺过信笺,看了看,疑惑的看向了加里俄斯。
信上的内容并没有涉及什么秘密,就像是老朋友叙旧一样。
他对于自己这位血缘上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亲情,只要被他发现要是和外敌勾结,那么背上的双手大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砍下去。
“一个老朋友而已。”加里俄斯说道,随后指了指被捆住的斥候,吩咐道:“放他走吧。”
等加里俄斯再回过头,加里斯坦已经走远。
几番思索之后,加里俄斯的脸上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
这位老朋友要表达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和自己正大光明的干上一仗,自己确实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可问题就是,战争并不是儿戏。
他们手中掌握着的是几千人的性命,这些人都是有家室有牵挂的,不是棋盘上的泥人,更不是路上的沙子。
作为前军方的代表,加里俄斯对士兵们的态度确实是不错。
自己这边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是选择和北帝国的军团正面对抗,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解决这一场战争,让己方士兵的伤亡降低到最大?
思及至此,加里俄斯突然想到了克莱蒙,要是他的话,以他那堪称古怪的想法,又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