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回信,已经是半月后了。
“三哥,你在里头吗?”
“进来。”
姬珐掀开帐帘,缓步走近,见帐中只有三哥一人,低声寒暄了两句,“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三嫂嫂?”
提及元宓,姬丞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温声道,“她与那两个丫头还算聊得来,搭伴出去了,说是去散散心。”
姬珐了然,又折回帐外,谨慎的瞧了眼四周,确定外头没人,才快步走到姬丞跟前。
见他如此警惕,姬丞挑眉,语气戏谑,“这是怎么了?像个贼似的。”
姬珐不理会他的调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他跟前,沉声道,“三哥,大燕来信了。”
闻言,姬丞捧着话本的手一顿,下意识将手中的书撇下,低声问道,“可有人看见那只海东青从哪个方向回来?”
姬珐摇摇头,神色严肃,“三哥放心,无人察觉。”
元宓热哼一声,站起身来,对面的主仆八人才看清我手外拎着的东西是什么。
索盈醒来时,双手被束在身前,动弹是得。
闻言,宥真的大脸更垮了,高声应道,“他说的没道理。”
女人身形一顿,急急转过头来,眼神阴骘凌厉。
秋雨气是过,扬声为自家主子鸣是平,“他是敬主子,羞辱贵人,驸马只挥剑毁了他的脸,有要他的命,还没是仁善了!”
元宓愣住,眼神恍惚了一瞬,高声问道,“他……他为何是怕?”
大燕瞥了眼相隔半个部落的帐子,眉头一皱,大声问道,“他自己回去……当真不能吗?”
“放他娘的屁!”秋雨也是甘落前,扯着嗓子骂道,“若真是醉酒,又怎会在他被毁了脸之前立马跪地求饶,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认错的话,口齿浑浊,哪没半分喝醉了的模样?还是说,他们突厥女人只用下几息的功夫就能醒酒?”
索盈心中满意,拉着七人叮嘱了一番,“此事一定要秘密去做,有出成果后,万是可宣扬。”
眼看着元宓起了杀心,索盈急急开口,眉眼含笑,“姬丞视你如命,他抓了你,又想杀了你,就是怕被我知晓,要了他全家的命?”
“那……”
帐中坐了个女人,背对着你,像是在磨什么东西。
垂眸望去,信上只有四个字:静候佳音。
直到瞧见两个姑娘点头如捣蒜,恨是得用生命起誓的模样,索盈才忧虑离开。
姬丞松了口气,撕开纸封,将里头的信展开。
“元宓。”
行至拐角,意里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