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只要将你们全杀干净,又有谁知道是我们野狼寨的人动的手?”
疤脸山匪狞笑,手中砍刀遥遥一指,一声令下:“杀光他们!”
下一刻,在他身后的几个山匪挥着手中砍刀,嚎叫着冲杀了上来。
一众少年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他们想要逃跑,四周却已然被堵死,无路可逃。
就在少年们都感到无比绝望,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时候,那车夫忽然动了。
只见他手中酒壶朝着冲的最快的一个山匪轻轻抛去,那酒壶看似轻飘飘,落在那山匪身上,却犹如蕴含千斤力道,瞬间将其砸的倒飞了出去。
伴着轰然一声巨响,那山匪胸膛凹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这一手顿时震惊了所有人,躲藏在神像后面的陈凡和刘麻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陈凡猜测这车夫有可能是高手,可没想到高到这种程度,起码十几层楼了。
“炼……炼血武者!”
疤脸山匪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惧。
他意识到自己这回踢到了铁板,不,应该是钢板才对……
“呵……”
车夫冷笑,没等那疤脸山匪反应过来,他脚下一踏,身形犹如一缕轻风,快速移动起来。
他的双掌落在那些山匪身上,噼里啪啦的骨裂声不绝于耳。
只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包括疤脸山匪在内,所有的山匪便全部失去了反抗之力,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大人饶……饶命……是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还请……还请大人看在野狼寨的面子上……放过我们。”
“求大人开恩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山匪们七嘴八舌的开口求饶,一个个声泪涕下。
车夫却是面无表情,只看了一眼神像的方向,随后淡淡说道:“出来吧。”
陈凡和刘麻子忐忑不安,从神像后走出来,来到车夫面前,低着头垂手肃立。
二人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生怕眼前这车夫忽然发怒。
然而出乎两人的预料,车夫并未动怒,反而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群少年,待看见一身尿骚味,昏死过去的刘玉时,他眉头一皱,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只见他捡起地上一块石子,屈指一弹。
“嗷!”
那石子打在刘玉的肚子上,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刘玉从昏睡中疼醒,睁开眼睛,满脸骇然。
车夫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眼前一群少年自顾自说道:“赵家要收的是家奴,不是胆小如鼠的废物,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可以滚了。”
在他指点的几个人里,便有刘玉。
刘玉瞬间面色惨白,被点到的几个少年亦是愣在原地,如遭雷齑。
“你们两个,倒是有些小聪明,不过总比某些吓尿了裤子的废物要好。”
车夫看向陈凡和刘麻子两人,淡淡的道:“不过你们要记住,既然为奴,还是愚昧些好,有些小聪明,用的越多,死的越快。”
“是,谨遵大人教诲。”
陈凡和刘麻子齐齐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躬身行礼。
车夫点了点头,看向那几个少年,皱眉冷斥道:“怎么?没听到我的话?还不滚,难道要我亲自动手送你们不成?”
此话一出,那几个少年顿时面带苦涩,虽有不甘,却又不敢开口,只能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破庙。
整个队伍一下子少了三人。
刘玉却没有走,他强忍心中的惧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绸布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走到那车夫面前,低着头恭谨开口道:“大人,小的这里有样东西,特意献给大人,求大人开恩。”
说罢,他将那红绸布高高举过头顶。
“嗯?”
车夫见此,眼中一动。
陈凡和刘麻子亦是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看向那红绸布。
车夫接过那红绸布,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颗粗壮的老人参,且看起来年份很长,起码在数十年以上,火候十足。
对于他们这些武者而言,山参,特别是年份长的山参,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补之物。
“这是我爷爷从山上挖到的宝贝,临行前他老人家特意嘱咐我,要献给赵家的贵人。”
刘玉心在滴血,面上却是谄媚的说道。
车夫将手中的老山参重新包好,十分自然的塞入了怀里,看向刘玉的眼神亦变得温和了许多:“很好,你这小鬼很懂事,不错不错,既如此,你便留下吧。”
“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