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宁松厌恶地将头一缩,挥手扇了扇。
仿似那屋里的场景会扑面而来。
屋里,王知府正搂着一个年轻的妇人,亲着嘴儿。
说着甜蜜的话儿。
宁松一个少年郎,跟喜欢的姑娘田二丫相处时,还没有说过如此露骨的话呢,屋里奔五十的王知府,却说得相当顺嘴。
宁松心里一阵恶寒。
“老爷,哎呀,你别急嘛,先说事情。”王二夫人按着自己的腰带,不让王知府再进一步占便宜。
王知府沉声冷哼,“怪就怪那个多事的林娘子!若向氏死了!事情早就成了!”
“向氏忽然死了,老爷如何向宫里的大姑娘交待?”
“交什么待?是向氏自己要吞药,又没人往她嘴里灌!”
“算了,不提她了,现在向氏没死,这过继的事,老爷究竟如何打算?我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王二夫人伸手勾上王知府的脖子。
王知府借机解着她的腰带,往她脸上亲了亲,“向氏刚刚吞药,马上提起这件事情,我担心向氏会拿此事来说我们,先缓和两天……”
“再过几天便是过年了,年前能解决这件事么?我不想事情一年拖延一年。”
“年前一准解决好,你放心。”
“你这话说了一年又一年……”
两人互相拥抱着,走上床,放下了帐子。
没一会儿,帐里传来调笑声。
宁松恶心得揉了揉耳朵。
他从怀里取出从林惜柔屋里翻出的特制熏香,将屋顶的瓦片又放了回去,轻轻跃下屋顶,跳到院墙中。
寒冬腊月的夜晚,四处都静悄悄的。
小宅的婆子丫头和仆人,得了王知府的赏钱,不知溜到哪里玩去了。
宁松趁着夜色,离开了小宅,原路去了知府的后宅。
他在后宅中转了一圈,寻到一处较大的院落,估摸着是知府夫人的住处,翻墙跳进了院里。
一个嬷嬷坐在门口的守夜房里,烤着火炉。
宁松拍了拍房门。
“这么晚上,谁呀?”
婆子开了门。
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吓得她张嘴就要大叫。
宁松摸了块小碎银,塞到她的嘴里,“别叫,赏你的,再叫的话,我割了你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拿出小刀,在婆子的面前晃了晃。
婆子吓得面无颜色,小心地将嘴里的银块取下来看。
上面赫然印着她的两个牙印,是真银子不假了。
“小小小哥,你有什么事叫婆子我做的?”
“这里可是知府夫人的住处?”
“是的。”
“带我去见夫人。”
“啊这,夫人已经睡下了。”
“嗯?”宁松将小刀,又拧上了婆子的脖子。
婆子吓得身子一抖,“是是是,这便带你去,你你你收起刀来,叫人看见了,你也有麻烦的。”
“不要你操心,就你们府上的护卫,十个八个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刚刚来过一回了,跟着你们知府大夫走了圈,现在是来见夫人的。你们府上的护卫,一个也没有发现我。”
婆子心里害怕极了,这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不得不带着宁松,往知府夫人的卧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