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的赵甄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
他环顾四周。
一眼就看到了冯渊,骂道:“好你个死娘贼,我给你荣华富贵你不要,把我捆到这里来,快放了我,给你封侯拜相。”
吴业呵斥道:“前朝反贼,此地没有你嚣张的余地。”
赵甄闻声看了过去。
吴业手一拍桌子,问道:“你可知道传国玉玺在哪里?”
赵甄听闻就是一愣。
这个官员的服饰他自然认得,三品大官才有的补子。
想来此人就是应天府的府尹。
不过他为何要问传国玉玺?
赵甄眼神闪动之间,看到了府尹面前放着的圣旨。
那是他死去的太子父亲给他的遗诏。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人看到了圣旨,第一时间却对玉玺更感兴趣。
都是老朱家的走狗。
不过那玉玺他明明记得放在了箱子最底层,难道这个冯渊没有看到?
果然是不识货的人,估计只对我放在最上面两层,打掩护的银票和珠宝感兴趣。
真如卧龙将军所说,最显眼的地方往往最隐蔽。
这土匪一般的冯渊,居然敢打晕我,那玉玺他拿到都卖不掉。
如此想来,玉玺应该还在寨子里。
不能让老朱家得到正统认可,不能让他们得到,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有这个东西。
赵甄在心里快速地揣测着。
不过片刻,他呵呵一笑,“玉玺?你也不看看这圣旨有多老了,我生下来就没见过那玩意儿。”
冯渊紧张的心终于放下,赵甄此人的说法,与他预计的情况差不多。
况且就算赵甄指认是他拿的,冯渊也准备好了一系列话术来摆脱嫌疑。
直接说时间太紧张根本来不及翻动箱子,没看见,拿了上面一些银票就走了。
毕竟换做旁人,拿了玉玺又不能卖钱,私藏掉脑袋不说,放着泼天功劳不要,才不合常理。
吴业见赵甄此言,又看了看圣旨的形制。
他对宝物鉴定非常在行,确实这个圣旨有些年头了,印章不似新盖。
对方没说假话,他岔开这个话题没有再问。
场中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只有赵甄死死盯着冯渊,开口道:“我那些大将呢,这么多人都没杀了你?”
冯渊淡淡说道:“他们昨晚都送进衙门大牢了。”
赵甄急忙问道,想给自己找点面子:“我那些大将各个身手不凡,想来抓住他们,你们也死了不少人吧?”
冯渊摇摇头,“没,就是出了点汗。”
“不可能,你骗我。”赵甄接受不了这个回答,吼道。
杨护卫适时开口,“冯公子没有骗你,他说的太过了,真实情况是汗都没出。”
接着便把昨晚之事三两句说与众人听。
赵甄瞳孔缩了又缩,心都在滴血。
他怒骂道:“那安乐侯真是蠢笨如猪。”
吴业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心中高兴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