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光听闻,吹胡子瞪眼,大声喝道:“什么?此人难道要造反不成。”
领着两个衙役,一路小跑到衙门外面。
一众衙役此时正将冯渊等人拦在衙门外,衙役说道:“冯公子,请回吧,我衙门不是那种地方。”
冯渊说道:“何大人来了定然知道我们想法,我要见何大人。”
几个拦门的衙役面面相觑,他们昨天就见识过这个人的本事。
知道其口舌凌厉,说话一套一套,不好惹,何况他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何明光此刻刚好走到衙门口,恰巧看到这一幕。
心中疑惑,这个冯渊不是来敲鼓报官,脸上也没有鼻青脸肿,身上也没拉扯痕迹。
奇怪,那他怎么做到守着一堆银子,在一群刁民中全身而出?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他见到几个太和乡泼皮,正在摇衙门门口栅栏。
何明光正了一下衣冠,抬手对着那边大喝道:“冯渊,你好大胆子,竟然要强闯衙门。”
冯渊听到声音看过来,对着何县令拱拱手,“何大人中午好啊。”
何明光“喝”了一声,几步小跑上到栅栏后站立。
指着对方说道:“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冯渊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两个被人群围在最中间的庄稼汉子,背上背着大背篓。
将背篓放到衙门门槛上,取出上面盖着的干草,挡着身后视线。
何明光和一众衙役看过去,眼神瞬间就看直了。
只见背篓中,几乎塞满了银子,单个银锭不大,目测或许一两二两左右。
尽管衙役们也参与破获过许多盗抢大案,见到过很多现银。
但三千两这个规模的现银,他们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何明光当然知道银子来源,仍旧故作疑惑,“你们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冯渊说道:“自然是那薛家赔偿的,我们刚刚去了县里几个钱庄,他们都不收,一来二去,想着钱怎么可以背着走回头路,便给大人拿来了。”
何明光听闻给他拿来孝敬他,脸上五官突然舒展开,整张脸神采飞扬。
既然冯渊自认为吃不下,要把银子送给他。
他可不会介意,不过不能当着面说,只能意会。
何明光摆摆手,“本官自是清白廉洁之人,你们切莫拿这种黄白之物来玷污本官。”
冯渊同样摆摆手,“大人想多了,这是我们太和乡修缮学堂的治学之钱,只是乡里安保条件不及大人衙门,希望大人能帮我们暂为保管?”
何明光差点就骂出了声。
这可是衙门,你当我这里是钱庄?
你多大脸啊,让我给你保管银子。
不过他保持着县令的风度,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有话好商量。
他开口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区区三千两银子而已,这都守护不了?我这里可不是钱庄,你们找钱庄去吧。”
摆摆手就要撵人走。
冯渊拱手道:“何大人,这是给乡里孩子们兴学用的钱,我们乡本就接近三府交界的混乱地带,放乡里非常不安全。
“大人也不想治下辖区孩子们,改变一生的读书钱,被强盗小偷给卷走吧?”
何明光指着冯渊,除了一个“你”字,半天说不出话。
‘好你个冯渊,你不肯把银子放在身边,无非就是怕薛家人抢回去是吧,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这可是烫手的东西,真接了就坏了规矩,得罪薛家人了,不接说出去又显得我不讲乡里实际困难,不近人情。’
正在为难之际,他瞬间想起了什么,大喝道:“对了冯渊,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凶杀案有关,我们正要抓捕你,来人,上锁。”
说完就转身往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