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目前族长是薛家大房担任。
古色古香的会客室内,金丝楠木展具看的人眼花缭乱。
薛家族长坐在首位。
吴业让护卫将周围人全部屏退。
穿着丝绸青缎袍子的薛家族长,目光灼灼地看着吴府尹。
看他样子来者不善。
虽说是府尹,不过这两年双方并未多少交集。
薛家族长开口,“府尹大人今日来又所谓何事啊?”
吴业可是开门见山,“想必薛族长知道殿下一旬前,在溧阳剿匪之事对吧?”
此事闹得轰轰烈烈,薛族长确实有所听闻。
他拱手说道:“确有此事,殿下英勇不凡,实乃我大景之幸事。”
吴业点头称赞,“殿下确实不凡,可是某些人却在从中作梗,加入了叛军,意图覆灭我大景。”
薛族长听闻对方如此说,好奇问道:“是谁这么大狗胆,敢与我大景做对?”
吴业笑笑,“薛族长莫不是与我说笑?你薛家人所做之事难道身为族长却不知?”
薛族长听闻神情明显一愣,薛家人所做之事?
叛乱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从上到下薛家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
他惊颤问道:“薛家人,吴大人可否把话说明?”
吴业掏出薛明森写的证词,拿在手上直接展开给薛族长看。
薛族长隔空扫了两眼,吓得面色惨白,指着证词,话都说不利索,“吴大人,这,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业目光深邃,意有所指的说道:“这冯渊与五百多死士亲自抓到的叛军将领,还能有假?”
薛族长手都在抖,“这,这。”
薛明森他爷爷,在薛家祖辈那一代,排行老三。
他也要喊一声三叔公,算下来薛明森是他堂兄弟。
并未出五服。
叛乱按常理是夷九族,这金陵薛家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他如何不怕?
吴业笑笑,“不过那些死士都是守口如瓶之人,只是这冯渊?”
薛族长听闻此事有转机。
急忙接话,“我找人做掉他?”
吴业听闻,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就僵硬了片刻。
他咬牙切齿的狠厉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九皇子殿下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冯渊拦着我,这状词早交到陛下手中了,你薛家可真有取死之道。”
薛族长满头大汗,“这,这,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定当遣些薄礼去叩望冯公子。”
“嗯?”吴业凝视着他,“薄礼?算了,就这样吧,薛家亡了。”
他站起身出门就要离开。
薛族长急忙上前拉着吴大人。
他识人多年,怎么不知吴业拿着把柄来谈的目的。
或许这也是他背后皇子的意思。
薛族长劝道:“吴大人莫急。”
他直接从箱子里取了厚厚一叠银票就递过去。
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三万两银票,还请您笑纳。”
“薛家人头就值三万两?”
薛族长哭诉道:“吴大人切莫责怪,只是一时间这手上现金暂时只有这么多,其它金银器物,给大人送府上又或许太过扎眼。”
吴业笑笑,“你还蛮懂,只是这冯渊平白受了薛蟠一顿打?”
薛族长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急忙说道:“这我一定会家法伺候,不过那薛蟠去京都游山玩水了,如今我也联系不上他。”
“那这事你说怎么办?”
薛族长拱手说道:“只要他薛蟠敢回金陵,薛家定然打断他的腿。”
吴业呵呵一笑,“意思就是他不回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逍遥快活?没这样的道理。”
薛族长尴尬一笑,“吴大人,那薛蟠的娘舅便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为这与外姓普通的打架之事,在京都我都或许还真不敢把他如何。”
吴业知道他说的是托词,既然表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