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关系？”听到大黑狗的话，叶凡浑身一震，视线在狗子和姬子的身上来回移动。

“我很小就被封印了，具体如何不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位天尊恐怕确实在荒古出现过。”姬子望向虚空天阙，那里星月满空，他似是想窥破些什么，“我的父亲，一生要强，从不认为弱于人，但有那么一位，却被他极力推崇。我曾以为这是帝与天尊之间的惺惺相惜，但现在看来……”

他一向沉默寡言，不过此时却难得的说了一大串的话。

“这是真的吗，那位古时的天尊真的在荒古出现过，并和虚空大帝关系莫逆？”叶凡心绪难以平静，这话背后的意义太大了。

世有传言，杀剑的主人只要铸出与阵图相合的古兵，到时就会得道成仙，打进仙域。

原本他只当是传说。

甚至就连之前大黑狗的话他都没有全信。

可现在姬子开口，他不得不信了。

因为大黑狗的不着调是众所周知的，它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编，很少有真正的实话。

但姬子不一样。

“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这么漫长的岁月，没人办得到。若是近古，我相信他有可能活着，但是神话时代，太过遥远了，谁能活那么久？长盛不衰，后世人哪还有帝路可寻。”圣皇子像是梦呓了，实在不敢相信。

他名圣皇子，从这名字上就不难得知其为古皇亲子，显然其知道不少的秘辛，若是皇与帝不死，天心则不会变，那将压制其他一切想成道的生灵。

如此哪有后来的帝尊？

这就更不要说那些太古的诸皇了！

“很难理解，不过确有佐证。”就在这时，夏九幽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忆起了她师傅曾跟她说过的话，“据一些很久前的墓中古籍记载，虚空大帝曾有一个名义上的师傅，同时这位师傅也见证了虚空大帝的成长，并为虚空大帝证婚过。难道这师傅其实就是……”

她有些恍惚，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什么，为一位人族大帝证婚！？”叶凡一阵天旋地转。

到了古之大帝级别，世间还有谁能为其证婚？

除非是双亲，又或者是被古之大帝极为看重的前辈先贤，觐见以晚辈之礼。

“原以为那只是姬家故意制造的神秘面纱，没成想那竟然都是真的，真的不可思议。仙啊，竟然早就印证了，就在人世间。”夏九幽低声呢喃，脑海中有无数想法在流转。

“本皇可没说那位一定成仙了啊，本皇说的是也许。”大黑狗伸出狗爪拍了拍夏九幽，让她回神，“仙哪有那么好成的，本皇承认那位古天尊真的很强，比无始大帝都要强，但至少距离成仙还有一段，不然的话虚空大帝怎会血战一生，早跟着成仙了。”

“好像……也对。”夏九幽从无端的联想中回神，仔细想想大黑狗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那位古时的天尊真的成仙了，哪里还会有黑暗动乱，哪里还会举世求仙而不得。

“那也不得了了，先不说其战力，光是寿命就恒久远，他若是活到了这一世，那成仙路之争……”叶凡也回过神来，方才的消息太惊世，让他一下子没了处理信息的主见。

现在细细思索，漏洞和不可理解的地方太多，无法完全证实那位古时的天尊成仙了。

“你知道那位古天尊的去向吗？”夏九幽问向大黑狗，她觉得这蔫坏的死狗肯定知道一二。

“本皇怎么知道，除了大事件，谁能知晓那种层次的存在的一举一动。”大黑狗本想说那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久前在姬水对岸就见到了。

可这话能说吗？

明显不能。

如同古之大帝超越了世间的理解一样，到了那位的那种程度，也一样超越了古之大帝的理解。

君不见天皇子被雷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且，纵然是它的那位便宜主人，无始大帝，也曾叹息过，自己远不如那位，做不到在时间长河中互通，要知道那位跨越时间长河递过来的酒杯，此时还在紫山中呢

面对这样的一位古时的天尊，可顺与逆时间长河的存在，它可不想触霉头。

天知道自己会不会重蹈天皇子的覆辙。

“你真的不知道吗？”夏九幽明显不相信，这大黑狗知道的东西真的太多了，简直就是一部活着的历史宝库。

“这个本皇真的不知道，你没见身为虚空大帝的亲子，姬子都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吗？”大黑狗摇头，难得的说了一句实话，对于那位的去向，它是真的不知道。

不然的话它早去挖那位留下的东西与痕迹了。

毕竟那可是一位连大帝都推崇的人物，十五六万年前临世，横跨了神话时代、太古时代乃至数十万年前的辉煌妖世时代，但凡能寻到点滴，一生都不用发愁了。

“是吗？”夏九幽还是有点不信，她看向姬子，欲从这位身上旁敲侧击。

然而此刻的姬子早已沉默下去，一直在自饮，像是与整片世界都格格不入，独自买醉。

一时间，这里沉静了下来，气氛诡异无声。

“唉，万古多少皇与帝，皆付诸岁月中，没想到在世人不知的地方，却早有人屹立在了红尘之上，一位古时的天尊，一位姬水对岸的那位。”叶凡感慨，打破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