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方老师您上次给我修改的文章，我已经投了出去，就是投稿的杂志不是特别好，只是三区的杂志。”林鑫跟着方云一边出手术室，一边这么汇报。

“三区已经很强了好吧？！”方云说。

难道林鑫还看不起三区文章？

自己的第一篇文章是CSCD，第二篇文章是一个四区的sci，可方云也觉得非常开心。

这难道就是每个人对自己的标准不一样？

“其实也不错了是吧？”林鑫挤出了笑容，可即便是方云也看得出来，他其实还是有更高的冲劲儿。

“下一篇努力更高的杂志呗，不着急，你才本科啊。”

“好！~”

……

方云接肖清岄五点钟下班的时候，就给肖清岄说起了林鑫觉得自己不是很满意三区文章的事情，吐槽说：“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牛了。”

“我现在发一篇三区的文章，我也觉得很开心呀。”

肖清岄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口罩：“我觉得，或许是林鑫被刺激到了，他现在是大五的话，可能是心内科实习的一个学生，国庆前刚发表了一篇10分的文章，让他觉得落差比较大吗？”

方云略顿步：“实习生？十分？”

这两者能有联系？

方云如今可不是菜鸟，十分的文章，不管是什么类型，需要的工作量都是不少的啊。

“对，你没听错，就是十分的文章，只是不是基础类型的论著型文章，只是一篇生信分析，但这也已经是非常强了。”

“我怀疑，甚至那个小伙子，和你带的这个林鑫，还是熟人。”肖清岄这么给方云解释。

方云一下子仿佛开了眼界。

然后，肖清岄又说，其实啊，汉市大学的优秀学生一直以来都不少的，比较出名的就是国内某个知名企业家，他在本科的时候，提前毕业，而且今年做过的题目，第二年就上了教科书！

也就是他最后去创业了，没有走纯粹的学术路线，否则现在可能也是个教授甚至是优青杰青了。

以他的能力，并非不可能。

方云随着肖清岄的介绍，仿佛是看到了一条长长地登山路，而他，不过是刚起步。

肖清岄之前都很少给他说这些，现在之所以提起，恐怕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有了根基，所以作为自己的女朋友的她，在恰到好处的激励着自己，帮着自己找准位置吧。

“今天我的小课题中标了，虽然比不上你之前中过的面上青年，可也是喜事，晚上一起庆祝一下？”方云如此建议。

肖清岄下班后，可以休息两天，然后再去当不知疲惫的螺丝钉。

“今天别吧，我太累了。”肖清岄的脸色略带恐惧。

“你怎么总是会想歪呢？”方云闻言，赶紧给标板自己。

肖清岄的步子一停，痴痴地站在那里，微微偏头：“你确定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吗？”

肖清岄此刻是真的费解，方云怎么可以这样，每次做过的事情，他自己仿佛不承认似的，被你折腾得还不够么？

“嘿嘿，先去吃东西……”方云嬉笑一下，拉着肖清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