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柳世桂,见过世子”
“末将邹良,见过世子”。
涂承瑛摆摆手让两人,待两人站直身体,他皱着眉看向柳世桂,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世桂立马答到:“末将听闻五王子有危险,便擅自前来营救,望世子恕罪”。
涂承瑛盯着柳世桂看了好久,见对方一脸坦然的样子,便说道:“哼,劳你费心了。”
柳世桂也不知是听不懂世子的嘲讽,还是装作不知,平静的接话说道:“末将不敢,此乃末将份内之事。”
看到柳世桂毫不在意自己的态度,涂承瑛便不再和他说话,越过这二人,走上前去,朝着倒座房喊到:
“小五,你现在如何?”
世子话音刚落,倒座房里便传来涂承钰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来了?”
世子回答道:“父王让我过来救你。”
“太好了,我马上出来”。
涂承钰的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全都一愣,他们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救人,被救的人却很轻松的说马上出来。
被叛军劫持,难道是假的不成?
可是这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涂承钰被抓,还被叛军当做人质,和外面的人谈判呢。
这些猜测,大家还没有想到任何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看到倒座房门口出现一个小小身影。
借着周围火把的光线,大家便认出来这就是五王子涂承钰,没有叛军胁迫,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大哥”涂承钰看到大哥后,快步走过来,脸上满是笑容。
“小五”
“五哥”
世子和小六也都高兴的迎上去,兄弟三人碰到一起,世子又做了一遍刚才对小六做的事,将涂承钰全身检查了一遍,看到没事后问道:
“你不是被叛军挟持了吗?怎么自己就能跑出来?”
这个问题,不但世子想知道,就连周围的人也都想知道,一个个伸长脖子,想听听涂承钰怎么说。
涂承钰看着大家好奇的模样,故作天真的说道:“大哥,他们没有挟持我,而是在保护我。”
叛军,保护你?所有人都仿佛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一般。
涂承钰刚开始也以为自家五弟被被抓去吓到了,现在在说胡话,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家五弟,怎会被区区叛军吓到,他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
于是问道:“叛军为何会保护你?”
涂承钰回答:“咱们王府的援兵里,有坏人混进来,想趁着混乱伤害我,然后嫁祸给叛军,叛军为了自保,就保护我”。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这种事岂能是随便听的。
所有人齐刷刷转过头,装作听不见,唯有柳世桂开口说话。
“五王子慎言,不可轻信叛军胡言乱语,援兵乃是保护安王府而来,怎么会有伤害您。至于叛军所说,怕被嫁祸而保护您,全是为了迷惑您所编造的谎言,五王子您想,他们本就是造反之人,杀头之罪,岂会害怕嫁祸。”
涂承钰看着眼前的柳世桂,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可是叛军说,他们造反,乃是奉命行事,被迫而为。虽铸成大错,然当今圣上仁慈,不会追究妻小,可要伤到皇孙,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柳世桂继续说:“叛军之言,岂能相信,五王子您年龄小,恐怕是…”
“闭嘴”柳世桂话还没说完,就被世子打断。“此事自有父王决断,何必在此争执。”
争执二人,一个是安王之子;另一个柳世桂,是现在安王妃柳氏的内侄,安王二子涂承铭的表兄。
他们的争吵,传到外面去,别人会以为安王之子内讧,丢人不说,也会对安王造成影响。
所以世子涂承瑛阻止了他们继续争吵。
转而问起别的事情:“邹良,里面的叛军如何了”。
就在涂承钰兄弟说话之际,邹良带着手下进了倒座房,准备抓捕这些叛军余孽,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世子发问,邹良自然不能待在房内,三两步跑出来,拱手回答:“回世子话,屋内叛军全部死了,经末将查看,皆为自杀”。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又一次看向涂承钰,想知道这位只有十岁的五王子,是如何让这些叛军自杀的。
世子瞪着看了一圈,将所有人的目光堵回去,然后大声说道:“几个叛军,死就死了,管他怎么死的”。
听到世子的话,邹良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多了,赶紧低下头,悄悄往远处挪了挪。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世子眼光,不过世子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邹良带人将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就带着两个弟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