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娇气、没有防备心思……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
花秋痕从树枝上扯下肉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打量着年轻公子的眼光里多了几分异样。
但她还是依言给了酒葫芦。
年轻公子仰头倒下一注酒,亮晶晶的眼眸盯着花秋痕,笑道:“好酒。”
花秋痕眼里最后一丝戒备消散,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称得上秀丽的脸蛋,将肉丢进火堆,笑眯眯地说道:
“当然是好酒。”
“你不吃肉?”
“我自己有干粮。”
“可这酒?”
“专门给你的,好喝吗?”
年轻公子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芦,又笑着喝了一口,眯眼回味道:
“好酒。”
“可惜里面添了不少蒙汗药,失了几分味道,可惜了一壶好酒。”
花秋痕脸上的得意瞬间消退,红扑扑的脸颊上满是惊疑,猛得起身,却有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无力地闷哼一声:
“怎么会……”
她的眼里满是困惑,最终视线定格在那块肉上,在火中炙烤着,滋滋地冒着油花。
“肉上有毒?!卑鄙!”
“礼尚往来罢了。”年轻公子轻笑着站起身子,将酒葫芦放在花秋痕面前,伸手将她身上搜了个遍,取出了不少暗器和小油纸包。
然后坐在了她的身上,细心地帮她打理起了头发,露出细长的脖颈,那正对着他的后颈处,有一朵纹上去的花。
年轻公子一边抚摸着这朵花,一边温吞吞地说着:“我是个苦命的,本来在家里修炼的好好的,结果二师父突然和我说,以前有个逃走的花奴打着家里的名头惹是生非,采阳补阴,败坏了门派的声望。”
“天寒地冻的就把我赶出了家,非要我拎着那个花奴的脑袋才能回去,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
被坐在身下的花秋痕瞳孔瞬间扩大到了极限,连呼吸都有些粗重,颤抖着声音道:“你是移花宫的人?”
旋即又否了自己的话,声音尖锐地骂道:“不可能!移花宫从来不收男弟子!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移花宫的人?”
“是或不是,等我带着你的头回了移花宫,你不就清楚了?乖,别乱动,头晕是正常的,很快就好了。”
在俊朗公子温柔的声音里,一捧鲜血噗地溅出,犹如瀑布、喷泉一般,浇灭了火焰,让那焦黑的烤肉上多了几分暗红色。
风将住,雪未停,破庙里没了篝火御寒,很快涌进一股冷气。
俊朗公子起身,左手拎着人头,右手提起酒壶,又猛地灌了一口,感觉到身子上的暖意后,这才对着地上的无头尸体说道:
“忘了和你说了,在下花无缺,移花宫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