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护工在林诗诗每天的电话轰炸中,也照顾得面面俱到。只是为了避嫌,不让董晓彬吃醋,她并没有再去医院看望文昊。
文昊心下了然,并不强求,除了林诗诗他再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生病的消息。父母已经为他操心太多,他怎么忍心再让他们担心;天都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也都成家立业,也不好麻烦别人;同事之间更是不想牵扯太多,公司正在上新项目,他一个人倒下就已经耽误很多事情,是断断不能再抽调人手出来的。
一时间,他居然只能求助非亲非故的林诗诗,又万万没想到林诗诗会求助他这辈子最恨的人。
真是可笑至极,荒谬至极。
文昊躺在病床上,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盖的薄被,眼睛定定得望着窗外,内心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更何况是董晓彬的人情。
窗外刚刚还是艳阳天,就在文昊内心挣扎纠结的档口,突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开始狂风暴雨。
窗户没关严,疾风骤雨吹得窗户劈啪作响,文昊的病床离窗户不远,不一会床就湿了一小半,但他仍然一声不吭,定定得望着窗外,像是要把窗外的天都看透。
刚去打水回来的护工张姐进来见状慌忙放下水壶去关窗户,嘴里还念叨着:“您说您怎么不喊一声呢,您这刚做完手术身体还虚着呢,不能再着凉感冒呀!这要是林小姐知道了又得念叨我了,我滴个老天爷,这位林小姐可太能念叨了,我跟你说我每天一接她电话,我这脑瓜就嗡嗡的!”
张姐关好窗子又忙活着给文昊换被子,嘴里一刻也没停过,话唠症状和林诗诗半斤八两,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