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骨肉至亲,刘璋来到刘循身前,拉住他的手,亲切的询问着,“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刘循摇了摇头,“父亲,孩儿已经好多了,父亲不必挂念。”
刘璋欣慰的点点头,左看看,右看看,心情愈发舒畅,“看起来真的好多了,可把为父担心坏了。”
刘循刚要询问刘备的事情,突然,外面跑进一个侍从,“主公,张肃求见!”
“嗯?这么晚了,他来见我,能有何事?”
刘璋嘴里念叨着,有些不怎么上心,摆了摆手,“我儿刚刚好转,就说我正在陪子川,让他明日再来。”
刘循却猛然一惊,急忙劝道:“父亲,深夜来此,张公必有要事,何不招他问话,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肃的突然到来,把刘循的心弦一下子给绷紧了。
刘璋摆了摆手,“那就让他过来吧。”
不多时,张肃迈步走了进来,此人面容方正,神色慌张。
刘循细看,见他额头上还有汗珠,手脚都在颤抖,急忙问道:“张公,深夜到来,可有要事相告?”
张肃犹豫了一下,鼓起了勇气,目光看向刘璋,从怀里突然掏出了一封信。
“主公,公子,臣弟有罪,他竟然和刘备暗中私通,欲谋夺益州。”
“什么?”
刘璋愣了一下,误以为自己听错了,刘循却抢先把信拿了过来,匆匆看了一遍,整个人立马咬牙瞪眼,露出了凶光。
刘循当即破口大骂,“刘备老狗,虚情假意之徒,果真要夺我益州!”
信中张松说道:“如今西川地形图已在玄德公之手,自屯兵葭萌关以来,玄德公清廉爱民,深得人心,又有松好友孟达法正相助,如虎添翼,刘璋昏聩,不得人心,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尽在玄德公之手,切不可轻易退回荆州,当趁刘璋不备,速发雷霆之兵,夺西川,取汉中,逐鹿中原,以成帝王之业!”
张松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非常舍不得刘备离开。
他哪里知道,这压根就是刘备以退为进,故意用的一计。
刘璋震惊之余,顿时勃然大怒,“这…可恶的张松,竟然背主篡逆,暗中密谋,要把益州让给刘备。”
刘璋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枉我待刘备如同骨肉至亲,远接高迎,在涪城和他饮酒庆贺长达百日,他的人马吃穿用度,我一概尽力满足,想不到,刘备,竟然要害我,要夺同宗基业。”
刘循急忙开口,“父亲,事已至此,趁刘备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事不宜迟,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子川,刘备不会真的要和为父为敌吧?”
刘璋生气归生气,竟然还抱着一丝残念。
刘循义正言辞的说道:“父亲,你醒醒吧,你不要被刘备的外表所蒙骗了,此人素怀大志,却一直隐忍到现在,先后得了陶谦和刘表的基业,结果都没能守住,如今虽说占了荆州,确是向东吴所借。”
“他早就不甘心继续寄人篱下了。益州对刘备来说,就是一块肥肉,让他眼馋的厉害,亏父亲还把他当成知己至亲。父亲,形势紧迫,你马上召集文臣武将议事,我亲自带人抓捕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