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再开口都带了哭腔:“贵……贵人啊!您这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我要你们的命何用?”褚音仍旧声音平淡,“我之前说的话你们都忘了不成?”
青蒿不耐烦地道:“只要你们按照我们夫人的吩咐去做事,别说不用呸三千两银子,你们还几代人都享受水井和水窖带来的好处呢!”
几个人又小声商量:“好像种树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说得轻巧嘞!咱们这破地方,种树可不好活嘞!”
“怕甚了!不就是缺水?谁一天还没几泡尿嘞?没水就拿尿去浇,一家子几口人一天还攒不下半盆尿?”
听他们越说越下道,青蒿忍不住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但这几个人都上头了,不光越说越粗俗,而且还越来越声音大了。
几个丫鬟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红晕。
褚音却轻轻摇头,往后与这些地地道道的农民接触多了,各种各样的粗话都得听呢!
半晌,还是村长做代表发言:“贵人,这事儿当真是我们官儿老爷都承认的?”
青蒿哼了一声,“你当我们夫人是何人?”她本想细细解释一下褚音的身份,转念一想,便是解释了这些人也未必听得懂,干脆简单点说,“你们知县大老爷别说见了我们夫人了,就是见了我也得跪下磕头!
“而我,不过是我们夫人跟前一个不起眼的仆妇,你说我们夫人这样的人至于跟你们开玩笑?”
“那不能,那不能!”村长一咬牙,“那成!我先摁个手印!”
紫菀端着托盘走近,托盘上除了一式三份契书,还有印泥,她还好心解释:“这三份契书,我们夫人留一份,本地官府留一份,你们自己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