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多弗。”

路易连连鼓掌，“知道吗？这是恐惧的眼神。”

“恐惧有时候是件好事情，至少它会让你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他把脚从多弗朗明哥的脖子收了回来。

“咳咳咳咳——呕——”

撕心裂肺的咳嗽，伴随着的是仿佛要把内脏都给吐出来的呕吐，鼻涕和眼泪决堤了一样沿着脸往下流淌。

然后，多弗朗明哥甚至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

安德斯皱着眉头。

是认真的。

至少刚才的那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杀死这位多弗朗明哥少年的。

看着多弗朗明哥的惨样，安德斯甚至都有些可怜他了。

“你应该记住它，多弗，记住自己现在的这个眼神，记住现在的心情，牢牢的记住，可千万不要忘记。”

路易俯视着精神肉体都痛苦到了极点，此时蜷缩在地除了哭泣什么都不敢做的多弗朗明哥，语重心长的道，“如果你不想再回到现在这一刻的话。”

此时的多弗朗明哥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继续痛苦的颤抖了。

“向我说声谢谢吧，多弗，”

路易淡淡的道，“刚才不是又教会了你一个道理吗？”

多弗朗明哥浑身颤抖着，他艰难的抬起头来，脸再也不见了之前的桀骜和傲慢，瞳孔都在痛苦的颤抖着，虚弱无比的翕动，“谢……谢……谢谢……”

“比我想要的翻倍了，好孩子。”

路易轻轻点头，脸终于又绽放出了笑意，“这不就很好吗？大家能够和平相处，就谁也不会有烦恼。”

“对了，多弗，还有一件事，”

路易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你至少应该称呼我为陛下的。”

“陛，陛下……”

这一次倒是没让路易等待多久，多弗朗明哥用他此时所能做到的的速度开口。

“好极了。”

路易开怀一笑，“安德斯老师，带他去治疗吧，这种程度的伤势可不是忍者们能够处理的。”

“是，陛下。”

安德斯恭敬的点头。

“多弗，”

路易最后道，“这一次，可别在给安德斯老师添麻烦哦。”

多弗朗明哥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了，只是努力的连连点头表示他的赞同。

“很好。”

路易轻笑。

孩子不听话，果然是需要好好教育才行，现在不就很好吗？

现实世界，医院。

“哇啊！不要杀我！”

多弗朗明哥陡然从噩梦之中被惊醒过来。

他的额头已经一片冷汗。

直到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他抬起双手想要擦干净额头的汗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在拼命的颤抖。

“那个，那个怪物——”

他几乎咬牙切齿。

脑中涌现出无数报复的手段，就像是之前他对那座城镇的人所做的那样。

但是——

突然，一个眼神在他的脑中浮现。

那是一双猩红色的，毫无感情的眼眸。

“哈——哈——哈——”

多弗朗明哥瞬间如同是窒息了一样的剧烈喘息着。

脸色一片苍白，眼睛都不敢睁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