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门高墙壮,地阔池深,来往的,尽是咬钉嚼铁汉;出入的,无非降龙缚虎人!
箭园凉亭里,薛霸、鲁智深,还有被索魂链救治敕封地魁修罗的道子陈希真,皆围坐茶桌而坐!
女飞卫陈丽卿则是手执一柄象牙销全折叠扇,立身在薛霸身后,微皱琼鼻,满是乖巧的扇着风!
原来前番她不服气薛霸一身本事,提出要比试一番!
薛霸自得了祖宗薛仁贵传授的三十六路戟法后,正好也想展露一番手段!
当下,二人便定了赌约,来在箭园中厮斗了一番!
具体经过如何,连鲁智深和陈希真都不知晓!
反正结局就是,自那以后,陈丽卿不时替薛霸端茶递水,摇扇捶背,极是乖巧!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娘子已经被薛霸降伏了!
至于铺床暖被、冲舟划船之事,薛霸倒是还没来的及去做!
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这小衙差也不好太急色!
最关键的是,前番陈丽卿暴打了那花花太岁高衙内一顿,薛霸又不动声色一脚将那厮踢废,众人料定太尉高俅不会善罢甘休!
此事毕竟非同小可!
因此众人便齐聚在这箭园凉亭里,计议起了对策!
陈希真最先皱眉道:“贫道与那太尉高俅相识已久,深知其秉性为人!
这厮就是个泼皮破落户出身,最是没毛无赖,睚眦必报!
昔日因欺男霸女之事,曾被禁军教头王进教训了一顿!
后来发迹做了太尉,第一个就拿王进开刀,欲报昔日私仇!
最后逼得那王教头不得不带着老母夜离东京,远走他乡!
如今高衙内遭受如此屈辱,可谓是已经替老高家绝了后!
那高太尉知晓后,定不会隐忍!
不将我等或杀或刺配,绝难消他心头之恨!
依贫道所见,这辟邪巷是不能再留了,还是早走为妙!”
话音落下,鲁智深便摇头瓮声瓮气道:
“怕他个鸟儿!
那厮们若是敢来寻俺们晦气,正好让他尝尝洒家这水磨禅杖的厉害!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提辖武艺高强,勇猛无匹,我等皆知!”
陈希真笑道:
“可莫要忘了,此处乃是东京汴梁!
那高俅身为殿帅府掌兵太尉,只须一声令下,就能调拨成千万的禁军前来!
就算他等不反抗,排成队站在那里让提辖杀,又得杀到几时?
更可况,禁军中可不乏能征善战的悍将!
就算我等几人皆本事过人,又如何能是那厮们的对手?
相反,高太尉若是下令将我等围住,只须一通弩箭射来,我等凭借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挡?
因此,依老道的意思,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等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最不济也须先离了这汴梁城!
反正尊主要把那林娘子等人接去乱石山,咱们不如也一道去躲避!”
话音落下,就听薛霸点头笑道:
“高太尉来报复却是必然的,陈老提辖所虑之事,也甚是有理!
我此番前来,本就欲劝说老提辖和丽卿离了东京,以免遭受祸害!
既然老提辖提前想到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啦!
你父女俩且去收拾家当、打点行囊,待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那里来了消息,我等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