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书房内!
片刻后,扶苏抵达,嬴政眸光森森,朝他看了一眼:
“扶苏啊,有何事啊?”
扶苏朝着嬴政看去,深深吸气道:
“父皇,儿臣想请父皇停止焚书坑儒!”
“焚书坑儒?”
“停止焚书坑儒?”
嬴政震惊了,不可思议的朝他看去,脸带着浓浓的骇然:
“你也认为这是焚书坑儒?”
扶苏颤抖道:
“坑杀卢生侯生等数百人,如何不是坑儒?”
“焚烧书籍,如何不是焚书?”
嬴政皱眉:“你可曾了解过此事的始末?”
扶苏一怔:“这……”
嬴政深深吸气,走到复苏面前,扶着扶苏的胳膊道:
“侯生卢生,以丹药为名,骗取寡人钱财,又劝寡人服用害人之丹药,寡人杀他们何错之有?”
“坑杀坑杀,坑杀的主要是是那些骗人的方士,术士!”
“这天下大了,儒家学派门人众多,方士术士中,难免掺杂一些儒家学子!”
“但他们只是捎带,顺带,并非主要人群!”
“焚书焚书,焚烧的也是那些骗人的书籍,跟那些孔孟圣贤之书,无任何瓜葛!”
“这些事,他们乱传也就乱传了,可你身为秦国公子,又是寡人长子,你怎可跟着他们乱传啊?”
嬴政诉说着,他看向扶苏,眼中闪过一抹慈爱,但也有几分痛苦!
“这……”
扶苏惊了,但思虑片刻后,还是朝着嬴政叩拜道: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还是不妥!“
“不妥?”
“有何不妥?”
嬴政皱眉询问!
扶苏道:
“既是侯生卢生二人欺骗父皇,那只需要抓侯生卢生二人即可,何必抓天下方士术士呢?“
“还有焚书,古圣贤之书怎可轻易焚毁?”
嬴政惊了:
“可……可那些都是骗人的手段啊,是欺骗寡人,祸乱天下,谋害你父皇性命之人啊,你……你要为他们求情?”
扶苏眸光含泪道:
“现如今,天下初定,远方百姓其心不定,父皇如此残暴,会使天下不安,会让天下百姓造反,请父皇明察!”
他说完,深深拜下!
嬴政的脸则越发震撼:
“残暴?你说你父皇残暴?”
扶苏跪地叩拜道:
“我大秦国内刑法严峻,百姓心中本就有所积怨!”
“后,父皇又修筑长城,动用劳役,赋税徭役如此沉重,如此,百姓心中积怨更深,现如今,父皇又下令焚书坑儒!”
“父皇可能不残暴,但是……如此做法,却怎能让天下人认为父皇不残暴?”
“请父皇下令,取消焚书,取消坑杀全天下方士术士!”
他跪地,一边哭泣,一边深深叩拜!
而那一刻,嬴政惊了!
他深深吸气,不可思议的看向扶苏,狠狠皱眉,没有说什么!
扶苏哭泣,再次叩拜:“父皇,求父皇仁慈,求父皇撤销焚书令,撤销坑杀方士!”
“父皇,要以仁爱治国,万不可再行此残暴之事啊!”
扶苏一边哭,一边喊!
而嬴政的身体则是狠狠颤抖!
他朝着扶苏深深望去,最后,朝他轻轻摆手:“你……你走吧!”
他开口诉说,眼中是无比的哀伤。
然而,扶苏却在叩头:“父皇如若一意孤行,只怕我大秦将有亡国之祸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亡国之祸?”
听到这四个字,嬴政终究还是没忍住发怒了!
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竹简狠狠摔在地!
指着扶苏怒吼:
“你好大的胆子!”
“我!”
扶苏吓傻了,跪在地狠狠颤抖!
嬴政越发愤怒!
“现如今,天下都拿修筑长城,移民戍边的事来指责寡人!”
“可他们应该到北方去看看!”
“不坚守北方,匈奴之祸就会蔓延至内地!”
“他们不懂,寡人不怪他们!”
“可你是我秦国的公子,又是寡人之长子!你怎能不懂?”
“你可知你这个长子身份意味着什么吗?”
“你可知道你意味着什么吗?”
“寡人再问你!”
“你可知何为一统天下?”
“何为天下大统?”
“来,你来告诉寡人!”
嬴政抓着扶苏的衣领子,嘶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