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怨了两句只能认命,将指甲盖短的喜蜡插在酒瓶上,拿打火机点了起来,有了光,周围又亮堂起来。
拿着酒瓶,我往里面走。
火光一晃一晃的,我这心也七上八下的,走了十几分钟,这喜蜡仅剩下一点,我心里一急,在脚下扫扫,看有什么遗弃的手电筒之类的,可扫了一圈,连个人毛都没有。
我泄气,踢了脚下的石头块。
“嘶!”
一个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
妈的,这他娘的该不会真有什么毛粽子吧,可转眼一想,管它是毛粽子还是啥,爷上前一刀砍死他个王八蛋。
我小心地走了过去。
只见前面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也不敢上前,拿出黑驴蹄子“前面是人是鬼,亮个声。”
“”
前面没声,我这心里毛毛的。
这到底是人是粽子,好歹亮亮嗓子,这闷头不出声真他妈不地道,我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石头没扔着。
我又捡了一块,刚准备扔。
那一团东西这才出声“茴子,是我”
这这是刘川?
我顿时一愣,赶紧放下手里的石头奔了过去,确实是刘川,不过肩膀有一个窟窿,我将酒瓶放在地上,仔细查看了那伤口,是被毛粽子抓的,而且还不浅。
“茴子,怎么就你一人?”
刘川朝我笑了笑,脸上的黑麟着实吓人。
我赶紧从包里翻出那半袋麟粉,一手按住刘川的肩膀,一手抖麟粉“我让东子和瑶瑶先出去了,刘哥,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没什么,被抓了一下。”
刘川借着我的力坐了起来。
我知道刘川心里有事,可他不说,我也不问,处理好伤口又包好,我这才正眼看他。
刘川被我看得不自在“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
“刘哥,在九阴之地你怎么逃出来的,我记得那下面全是啮齿蛇,而且我看到水面见血了,你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我盯着刘川鬓角的灰白不由地问。
这疑问憋在我心里已经好几天了。
刘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释道“水下有道暗门,我掉下去后便潜入那,将门打开了,那血是黑影的血,之后你下了水,我怕你看出什么,便在水里将你敲晕了。”
原来是这样。
想起顺子,我急问“那顺子呢,他在哪?”
血岭那一趟,顺子失踪了,方胜疯了,而导师惨死,我不敢再想其他,若是能在刘川这套出顺子的下落那我的愧疚就少一点。
“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刘川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我失望地盯着他“为什么,刘哥,你要做什么我不该过问,可你不能再牵扯其他无辜人,方胜已经疯了,他这辈子都要被关在疗养院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我们这些人都死了你才肯罢手吗?”
因为生气,我话说得很重。
刘川听到我的话,嘴角露出无奈的笑“茴子,有些事你不懂”
“不懂,你们都瞒着我怎么懂,刘哥,我敬重你,我可以不过问,可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是个人,我有血有泪,做不到看到兄弟一个个落难而无动于衷。”
方胜的疯始终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当初要不是我找他,他也不会被扯进来,也不会被刘川和导师利用,现在他没用了,疯了,傻了,这辈子也毁了。
刘川怔怔地看着我“茴子,这件事我别无选择,你会怨我,我明白,甚至恨不得杀了我,我可以理解,可你记住,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没错,错的是他们。”
他们?
我心里一惊。
刘川的意思是昌叔他们?
想到这里,我看向刘川,连忙追问“刘哥,你说得是昌叔和鬼五爷他们?”
“你小子是在套我的话?”
刘川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