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柯铭绝对不会忘！

易院院长，郑文希！

果然，前一秒在视线之中，还没有看见任何人，下一秒，郑文希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眼前，空荡荡的衣袖，如同纸一般的衣服僵硬的如同水泥。

“郑文希？”

“你不在你的研读室里面，你出来干什么？”

“走火入魔。”

“等你差不多了，我看你怎么去和文渠先生交待。”

刘雯盯着郑文希，直接问道。

郑文希明明看不见表情的脸上，却能够感受出无奈的表情。

“当然，我会和我父亲去说明的，现在，我想要和旁边这位小姑娘聊聊天。”

“柚心？”

刘雯看着许柚心，眯着眼睛看着郑文希：

“你的祈福已经失效了？”

“当然，因为已经用过了。”

“用过了？”

刘雯看向许柚心。

许柚心瞳孔深处，带着浓郁的警惕，看着郑文希，郑文希轻轻的说道：

“融合的文气，不是一件好事吗？”

刘雯投来询问的目光。

许柚心报以茫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演技一般，柯铭评价道。

没去找郑文希，郑文希反而过来了，从开口两句话，养鸡场的事果然和他有关。

看他这个意思，郑文希还有其他的想法。

“你要去易院吗？”

刘雯问道。

许柚心点点头。

刘雯没说什么，只是对着郑文希的“无面”。

“文渠先生在这儿，记住你要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郑文希做了个“无形但有形”的动作，无奈的表示道。

“好吧…”

刘雯转头对许柚心说道：

“去吧，我在旁边等你。”

“跟我过来吧，小姑娘。”

郑文希在前面忽隐忽现，许柚心跟在后面，易院的大门变成一片虚幻，许柚心跟着郑文希穿墙而过。

依旧是一半虚幻的易院，和之前没多大的变化，只是虚幻的规模更大了，踩在地面上，如同棉花。

郑文希在前面。

分不清前胸后背，直接停下，许柚心还没有说话，郑文希直接问道：

“你想要跟我学易经三书吗？”

许柚心和柯铭大为惊讶。

什么？

他们还没问养鸡场的事情，郑文希反而反问他们要不要学易经三书。

“直接问他关于养鸡场的事情。”

柯铭直接说道，并不直接回答，问他现在想知道的东西。

许柚心照做，郑文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你觉得，你现在，比起之前，是更好，还是更坏？”

“如果你觉得更好，那就说明我的祈福是有用的。”

“至于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认为呢？”

郑文希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轻轻地挥一挥手，整个楼阁里面，开始迅速的变化，所有的楼阁全部消失。

开始完全变作一片虚无，柯铭惊异的看着周围，连同身下，都变成了虚无一片，视线之内。

郑文希仿佛和背景融为一体，只剩下一个无面脑袋和身上的衣服漂浮在空中。

“看你脚下。”

郑文希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柯铭通过许柚心的视野，看着脚底下，一道一道如同眼睛一般的开口，就悬浮在空中。

忽隐忽现。

虚空之眼！

“这是什么？”

许柚心问道。

脚底下的虚空瞳孔霎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裂缝。”

“时间和空间的裂缝。”

“所以，这证明，我为什么能够回到养鸡场的过去，就是你做的？”

“是，也不是。”

郑文希平静说道。

柯铭没有人的动作，但有人的灵魂，谜语人？

“做事的不是我，是道！”

郑文希继续说道：

“只有无处不在的道，才能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操纵时空，或许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但实际上，万事万物都是平衡的，越强大，越弱小。”

“也没人能够操纵时空，真正发挥作用的，是本来就存在的时空缺口。”

“我们，只是一个守门的。”

郑文希的话，没有任何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选择我？”

柯铭在意这个问题。

郑文希仿佛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没有人选择你。”

“选择你的，是，道！”

又是道，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听得让人头皮发麻，郑文希的确说过很多次，道，无处不在。

但是又如同谜语人一样，说上联不说下联，难怪谜语人如此可恨！

“到达我的这个地步， 你认为，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