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们看张缺德背上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谁给老汉我念一念?俺不认字啊。”
“大爷,他背着贴着一幅画,画了一只大乌龟,上面写着我是张缺德,哈哈哈……”
从前益州人总背后叫张洪德外号,但从没人敢当面这么喊,竟然有人在张缺德背后画乌龟骂他,哈哈哈,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老百姓们笑得前仰后合。
张洪德头快埋进了土里。
什么是奇耻大辱!
被搬空库房不算,被人背后贴乌龟才算!
他深深知道,自己的仕途至此彻底完蛋了。
因为,从今以后,每当那帮京官们提起张洪德这三个字,第一印象不再是益州知府,而是那个背后被贴了乌龟的张缺德……
这张乌龟画就如同一个标签,彻底烙在了他的脑门上。
让他一辈子都撕不掉!
看完热闹,罗星棋跳下墙头,招呼两个哥哥回屋收拾行李。
张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怕是孙家一刻也待不住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贾昌就嚷嚷着让手下赶紧去采买物资,一会儿要赶路。
几个衙役结伴上街,不一会就扛着大包小包回来,熏肉,烧鸡,馕饼,应有尽有。
反正现在天冷了,东西能放住,多备点以防万一。
孙家和顾家照样是两手空空,屠家上回买的物资还剩一半,都紧紧捆在身上。
罗老爷子也寻思着给自家多备点,让罗星棋赶紧去街上买。
罗星棋忽然想起刚才百姓们在张府门口的谈话,皱眉道:“阿爷,我刚才听外面的老百姓说,越往北走流民越多,还有很多流民伤人的事情。”
罗老爷子毕竟见多识广,立马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流民多,这是要聚众闹事的节奏啊?
他们这一行人虽然说有衙门押送,但毕竟人数不多,且贾昌身上还背着大包小包的物资,这对于饿疯了的流民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抢劫目标。
“那就少带一点,咱们随时补充就是。”
爷孙俩很快商量了对策,大家听后都一致表示同意。
罗老爷子还特意提示家人,“财不外露,你们路上把物资都捂好了,遇到流民不要跟他们起冲突,知道吗?”
家人疯狂点头。
眼看着天色不早,贾昌叫齐众人开始赶路。
离开益州的时候,正好看到赵明诚带着手下在城门口布善施粥,周围的流民都排着队在领粥,成了萧瑟秋风里的一抹温暖。
罗星棋静静看了一会。
罗文的目光在他和赵明诚身上来回穿梭,“三弟,你认识赵大人?”
罗星棋摇摇头,沉声道:“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认识他!”
这才是国家之栋梁,大遂之希望!
罗星棋揽着大哥,转身踏上出城的路。
天上蓝天白云,又是清朗的一天。
赵大人,至此别过,祝你长风万里,青云直上!
出城后,继续往北走,果然如益州百姓所言,越往北村落越荒芜,路上流民越多。
罗星棋一路走一路观察,这些流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遇到落单的旅人就冲上去一顿抢,而后抱着金银或者粮食扬长而去。
就这样连着赶了几天路,孙家等人撑不住了,贾昌这才命令停下休息。
露宿的地方是一处破庙。
贾昌他们到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住了一伙流民。
这伙流民大概五六个人,穿着破旧的衣衫,面色枯黄,眼窝深陷,为首的那人身材瘦高,脖子粗大,嘴角带着一抹戾气。
大脖子死死盯着贾昌手里的物资,眼神阴冷。
贾昌本能皱眉,想换个地方。
但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处有屋顶的地方,这么冷的天住在荒野里要冻生病的。
再说了,他是衙门的人,怎么可能怕几个流民?
“去,生火做饭,再给我烧锅热水烫烫脚。”
走了一天,这脚疼死了,贾昌熟练地吩咐孙秀秀,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个洗脚婢。
呵,一个被流放的女人,除了仰仗他的鼻息,还能有什么生路?
孙秀秀神色木然地出门找水去了。
屠隆紧随其后,谄媚地笑道:“秀儿,找水去啊?哥跟你一块!”
看着前边那小娘们妖娆的身段,屠隆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家钱氏是个母老虎,没姿色不说,还不解风情,每次碰她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流放多久,他就憋了多久,这回是真有点憋不住了。
孙秀秀见多了这种男人,闻言只当听不见,拎着水囊去了一旁的水洼。
水洼很小,但还算清澈。
屠隆十分热情地去抢孙秀秀的水囊,“秀儿,这水凉,你别动,哥来打水!”
孙秀秀真没动手,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看他撅个大腚在那装水。
屠隆装完水,正要回头,忽听后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撞过来,将他径直撞进了水洼里。
噗通!
屠隆摔了个嘴啃泥,水里冷的要命,他哆嗦着站起来,张嘴就骂,“龟儿子……” 大脖子一水囊呼他脸上,“龟儿子骂谁?”
“龟儿子骂你……”
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被套路了,还是自己献殷勤的女人面前,屠隆怒不可揭,叉着腰与他理论,“你干嘛撞我?”
“谁撞你了?我过来打水,你撅个大腚挡着我,是不是,妹子?”
大脖子理直气壮,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孙秀秀说的。
孙秀秀木着脸从屠隆手里接过水囊,沉默地往回走。
屠隆气得要死,好不容易摆脱钱氏,寻到这么一个搭讪的机会,全被大脖子破坏了。
他推搡了大脖子一把,就要去追孙秀秀。
“哎呀,救命啊,打人了……”
大脖子顺着他的力道,就地往地上一躺,满地打着滚。
屠隆目瞪口呆,“你有病啊?谁打人了?”
他已经够不要脸了,居然还有比他还不要脸的!
大脖子抱住他裤脚,哭得撕心裂肺,“来人啊,有人打我,救命啊……”
屠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尼玛,这大脖子刚才还一副挑衅的样子,怎么忽然开始碰瓷了?
这些流民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早知道就离他们远点!
大脖子才不管他想什么,哭得越发凄厉。
哭声传到破庙里,另外几个流民刷地站起来,指着贾昌鼻子就骂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实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昌正在烫脚,闻言只得套上鞋,匆匆赶到水洼处。
钱氏听到屠隆的声音,早就按捺不住跑出去了。
孙国英和顾大典不敢出去,就扒在门口看热闹。
罗文罗武也想去凑热闹,被罗星棋拦住了。
“那个大脖子来者不善,咱们不去掺和。”
罗文罗武只好坐下来,端着碗骑在破窗户上,边看水洼那边的情况,边说给罗家人听。
“哎呀,妈呀不好了,大脖子拿出刀来了!” 大脖子一水囊呼他脸上,“龟儿子骂谁?”
“龟儿子骂你……”
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被套路了,还是自己献殷勤的女人面前,屠隆怒不可揭,叉着腰与他理论,“你干嘛撞我?”
“谁撞你了?我过来打水,你撅个大腚挡着我,是不是,妹子?”
大脖子理直气壮,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孙秀秀说的。
孙秀秀木着脸从屠隆手里接过水囊,沉默地往回走。
屠隆气得要死,好不容易摆脱钱氏,寻到这么一个搭讪的机会,全被大脖子破坏了。
他推搡了大脖子一把,就要去追孙秀秀。
“哎呀,救命啊,打人了……”
大脖子顺着他的力道,就地往地上一躺,满地打着滚。
屠隆目瞪口呆,“你有病啊?谁打人了?”
他已经够不要脸了,居然还有比他还不要脸的!
大脖子抱住他裤脚,哭得撕心裂肺,“来人啊,有人打我,救命啊……”
屠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尼玛,这大脖子刚才还一副挑衅的样子,怎么忽然开始碰瓷了?
这些流民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早知道就离他们远点!
大脖子才不管他想什么,哭得越发凄厉。
哭声传到破庙里,另外几个流民刷地站起来,指着贾昌鼻子就骂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实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昌正在烫脚,闻言只得套上鞋,匆匆赶到水洼处。
钱氏听到屠隆的声音,早就按捺不住跑出去了。
孙国英和顾大典不敢出去,就扒在门口看热闹。
罗文罗武也想去凑热闹,被罗星棋拦住了。
“那个大脖子来者不善,咱们不去掺和。”
罗文罗武只好坐下来,端着碗骑在破窗户上,边看水洼那边的情况,边说给罗家人听。
“哎呀,妈呀不好了,大脖子拿出刀来了!” 大脖子一水囊呼他脸上,“龟儿子骂谁?”
“龟儿子骂你……”
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被套路了,还是自己献殷勤的女人面前,屠隆怒不可揭,叉着腰与他理论,“你干嘛撞我?”
“谁撞你了?我过来打水,你撅个大腚挡着我,是不是,妹子?”
大脖子理直气壮,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孙秀秀说的。
孙秀秀木着脸从屠隆手里接过水囊,沉默地往回走。
屠隆气得要死,好不容易摆脱钱氏,寻到这么一个搭讪的机会,全被大脖子破坏了。
他推搡了大脖子一把,就要去追孙秀秀。
“哎呀,救命啊,打人了……”
大脖子顺着他的力道,就地往地上一躺,满地打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