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前和易达还没看过段容殊发过火,看来这个大肥羊是惹到他了。
赵淮饶有兴趣地敲了两下桌子,“段卿怎么这么气?”
段容殊气血上头,嘴一秃噜,“国库空了你就会抠门啊!”
说完之后,回过神来,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的嘴。
系统这时冒出来说风凉话,“宿主,你应该捂住赵淮的耳朵。”
段容殊:……
费前易达两人就差缩在角落里了:段大人呐,你是真的勇!
赵淮额角一跳,“朕怎么抠了?”
段容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又似嘟囔一声,什么也听不清。
“什么?”
“不……不抠!”
元贵在一旁感叹:陛下一开始虽然抠,但他没克扣过段大人的啊,衣服做了一堆,都是上好的面料,御膳房的厨子都涨了三倍的月钱,每次来吃的东西都是最精细的。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双向奔赴了,一个财产分你一半,一个抠门不抠你。
这时,康王也以56万两的价格拿下了大玻璃佛像。
掌柜把佛像取下,准备装到大盒子里,对康王说,“康王殿下,这佛像需要受到日月之精华,才能发挥作用。”
“什么作用?”
“益寿延年啊,滋阴补肾啊,强身健体,保佑……”
这些都没有。
康王又听了一大串的忽悠,心满意足地走了。
段容殊看着失去美颜加成的佛像,如同玛丽苏女主的头发一般,有种朴实无华的梦幻。
他现在觉得脑子抽抽了才生气,这还不是有一半在他手里?
哦,是十分之一。
赵淮不知道这人一会儿开心起来,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又蔫了?
散场后。
段容殊去掌柜那儿看账本,赵淮就在一旁等着。
这时,走来一位衣着华贵,和赵淮有个三分像的女子——溧阳长公主。
“臣参见陛下。”
赵淮上前扶住她,“姑母不必多礼。”
“姑母怎么来这了?”
溧阳长公主和先皇一母同胞,身份尊贵,但平时深居简出,与世无争。
她无奈中又带着笑意,“沛儿要出来玩,看上了这里送的玻璃珠子,非要来买。”
“沛儿呢?”
溧阳长公主看向他的身后。
原文沛一身湖蓝衣袍,锦衣玉带,十七八岁的年龄,却带着稚气,“我告诉我娘讲,哼。”
“你还是个妈宝啊?我也告诉去。”
赵淮转身叹了口气道,“小孩子心性,见笑了。”
溧阳长公主带着笑,亲切又温柔,“这才能玩的一起去啊。”
原文沛十岁时发了高热,退过烧后,心性便一直如稚童一般,从那起,他们便甚少出门。
“我娘就在那!”
段容殊转头只看见赵淮的背影,也“哼”了一声,“等我回去上坟烧纸,告诉我娘,你到时候别怕!”
“啊,那你让你娘别找我,直接找我娘吧。”
溧阳长公主方才有些心疼段容殊,一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她拳头硬了。
“让你娘直接和我娘谈彩礼,谈过你就跟我回家。”
赵淮:!!!
拳头硬了!
两人上前拉开斗嘴的小学鸡。
“怎么回事?”
段容殊还在看溧阳长公主,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听见赵淮的问话,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他!他想让我当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