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安静,可紧抿的嘴角却无声的述说着他的煎熬。
无尽的诡异力量在他体内涌动着,这是一份不属于他的力量。每一次席卷全身,都想被无数的野兽啮咬着他全身的皮肉,疼痛一层叠一层。
痛至极是无声。
此时的他,一直端坐着,指尖泛白,脸色惨白,可他的眉头却始终没有皱一下。
突然,那股诡异的力量疯狂地涌动起来,沈离墨低垂的眸子,漆黑的瞳孔逐渐染上了红色,一股一股仿佛撕裂灵魂一般的剧烈疼痛折磨着他。
他死死地抿着唇,一声不哼,无声无息,任由那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在他体内沸腾乱窜。
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的缝隙流着,一直流着
虽说以往至今这种现象不下百次,可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体内啮咬着他的东西似乎要寻找适合的位置破出。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体内的那一股躁动终于平息,缭绕在他四周的冰雾也渐渐散去。
半晌,沈离墨调整好身上的气息,渐渐站起,可一阵虚弱感涌上,他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好。
他拾起放在一旁的黑袍套在身上,鎏金边暗黑色更衬得他面容苍白。
这一次毒发来得比想象中更早,也更加剧烈
似乎越来越难控制了呢
沈离墨一双眸子中掠过思绪万千,苍白虚弱将他身上凛冽的气息压低了几分。
就在外面三人等的愈加焦急之际,石门开了。
“主子!”三个人一同上前,单膝跪下,闻着从沈离墨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血腥味,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了的担忧。
“主子,您这一次发作”
“药引的下落打听到了吗?”沈离墨摇头,拒绝了蓝枫的搀扶,坐到石椅上。
“回主子,消息倒是打听到了一些,不过属下担心,万一又是假消息”
沈离墨接过苍云倒的清酿,抿了一口,说道,“在哪?”
“卞城。”蓝枫回答,看主子这个样子,无论真假都必然是会亲自去一趟了,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们和主子几乎寻遍了整片大陆,都寻不到所谓的药引,他都要怀疑这个药引到底存不存在了。
“主子,还有一事。”风眠始终低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