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一品众大臣已经恭候多时了。
在他们接到进宫旨意时,心里已经明白,此番进宫必定是一番风雨。
“战王爷,战王妃到!”
门外传来的声音,使得众大臣为之一震,纷纷回头,看见那男人深沉的眸子中隐含逼视,气势如宏,彷佛杀神归来。
男人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儿臣参见父皇。”他眼神恣睢,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只是鞠行礼,并未行跪拜大礼。
众大臣都默不作声地审视几眼,没人敢言语,甚至出言指责,但是也有那不开眼的,想拍马屁的大臣。
礼部尚书方素节脸色大变,向前一步,拱手质问,“战王爷,南唐素来是礼节之邦,皇子需要对陛下行顿首大礼,方表敬意。
您为何没行大礼,难道是对陛下的有什么不满吗?”
御书房内,此刻的气氛十分压抑,南宫离眸色深沉,并未出言阻止,众大臣纷纷看向南宫辰肆,想看他如何应对。
南宫辰肆瞟来的目光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礼部尚书方素节顿时觉得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哦?父皇也这样认为吗?”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
南宫离眉头紧锁,双唇紧抿,短时间内便已然笑颜如花,“方大人也是老古板了,肆儿对南唐劳苦功高,就算不行礼,也不能这样在众臣面前不给他面子啊!”
礼部尚书方素节立即意会,拱手致歉,“是,是老臣的不是,这就给战王爷致歉。”
“战王爷,老臣知错,不该如此这样明着点破你的失礼,请恕罪。”
此言一出,御书房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陛下莫不是想与战王爷撕破脸?
那可如何是好?
他们该站哪边?
南宫辰肆转头冷冷地盯向南宫离,发现他正恶狠狠地瞪视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倏然相撞,仿佛刀剑相击,似有金铁之音在空中响起,霎时四目喷火,眼里战意浓烈,杀机暗伏。
”父皇,儿臣记得是您在朝堂上发话,说儿臣可以不用行大礼,难不成那时方大人不在?”
方素节:“......”有吗?
南宫辰肆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出言讥讽,“莫不是方大人记忆衰退了,要不要本王帮你好好回忆下?”他冷冷地望向方素节,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方素节愣愣地望着南宫辰肆,显得不知所措,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这......就算是陛下大恩,战王爷也不能如此......如此......”
南宫辰肆的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哦,你的意思是本王得抗旨是吧,父皇已经明言的事情,本王便要反着来,与父皇作对?
不知方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敌国探子,来分裂本王与父皇的关系?”
方素节十分惶恐,立即跪下,“陛下,陛下,老臣一片忠心呐,绝不是敌国的探子,请陛下明察。”
南宫离他紧握的拳头,手指关节凸显,皮肤绷紧而泛红,耐着性子,“肆儿,方大人也是一片忠心,他只是忘记了此事罢了,不如就此揭过?”
“哦?忘了?方大人是这样吗?”
方素节心知这时陛下为他脱罪的说辞,立即承认,“是,战王爷恕罪,是老臣糊涂了。”
南宫辰肆鼻子冷哼一声,”既然你承认是糊涂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