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癞只得呲牙甩下一句:“我们先走了。”然后箍着杏姐一瘸一拐,悻悻然往前走。
熙风这时候才假装关心:“哎哟,疤癞,咋啦?受伤啦?怎么弄的?”
疤癞哪里不清楚夹子是他使得坏,恨得牙痒痒,但实在太疼,他没有回熙风,擦着他的肩膀走过,下山去了。
古长远和渌云侧身给他让路。三人目送疤癞和杏姐下山。
三人回到庵里,将小庵打扫干净,把所有的垃圾全部清理了。
干脆把庵里的床也拆了,东西全部收拾走,除了那尊倒掉菩萨以前坐着的台子,庵里什么都没有了。
三人离开的时候给庵门上了锁,省得里面再藏污纳垢,扰了它的清净。
三人回到住处,春莹已经做好了饭,巴巴的望着他们回来。
四人一起吃饭,在桌上讨论疤癞和杏姐,猜测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偷鸡。
说到熙风当“坏人”,用捕兔夹子桩到了疤癞,几人差点要笑岔气了。
古长远对疤癞不大了解说应该不会再来了,熙风、渌云和春莹觉得还不一定,搞不好很有可能会再来的。
于是古长远便出了个注意,让熙风到村里去买一条厉害的狗,放在山上养着看门。
以前,在邵田的建议下,家里其实养了一条狗,只不过其主要功能是打扫厨余,所以养下来很是温顺,确实是不适合看门。
熙风在古长远的建议,果真去买了一条猛狗……
从一位农民到一名军人的身份转换,对于邵田来说有一个艰难的适应过程。
从毫无规则形状的行走姿态,要弄得一板一眼,每一个动作都有特定规律,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挑战。
什么左转右转、立正稍息,都使他费尽了心神,却还做不好。
他已经乱了神,分不清左右手,迎来的只有教官的一通通臭骂。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他的文化,以前在家里种田的时候,到处都是文盲,他还认识几个字,感觉还相当良好。
来了军队以后,上起纪律和内务课来,他就发现自己与战友的差距了。
别人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的见解,他却一句话茬也接不上,等待着他的又是教官的批评。
所谓笨鸟先飞,他只能利用闲暇的时间自己想办法去努力学习,但是别人也在进步,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有一种别人在前面奔跑,自己只能在后面疲于奔命的追逐感。
始终觉得与别人有差距,怎么也追不上。最后实在是逼得没办法了,他只能向教官借了书和字典,认真谦虚的自学。
那时候三塘村、峰下村都还是用油灯,但是部队上通了电,白天要训练,他只能在早上早早的起床,跑到外面去朗读和背诵,训练自己的口才,晚上偷偷借助厕所的灯光学习,增长自己的知识。
在经历白龙门水库建设担子的磨练后,他变强的意志在此时得到了贯彻。
在坚持了几个月后,虽然始终有一种别人在前面拉扯他的感觉,但是他已经能勉强跟上,在省城的新兵训练营完成了为期三个月的训练。
他终于能以一个标准的军人姿态站在训练场上。
在这几个月中也培养了一种强烈的自学意识并掌握了一定的自学能力。
他将带着这些东西开始另一段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