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风心里暗笑:“你个畜生也会中招!”
希望它就此离去。
此时,豺狼叫了两句,熙风以为它是疼的受不了。
岂料,叫声停时,灌木尽处,钻出另外一只豺狼来,体型跟着了捕兽夹的这只差不多。
熙风倒吸一口凉气。麻烦了!
新来的畜生也是极为聪明,试着往上爬,可是树干太高,下面又没有分枝,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
两只畜生极有耐性,爬不上来,就蹲在下面守,快要到嘴的“猎物”岂能就此放弃!
渌云抽泣着说:“熙风,怎么办呀?”
“没事,不要慌,那斋祭(骂牲畜的方言)等下会走的。”熙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同时脑子里面在想着怎么对付它们。
新来的畜生开始在树下打圈转悠,转累了就曲了后肢蹲在阴凉处歇息。
眼下正是盛夏时节,那树上的虫蚁最多,特别是黄蚁,最喜欢往人身上爬,咬起人来又疼又痒。
熙风和渌云在上面呆了一会就感觉浑身难受,但此时下去无疑是找死,肯定要沦为豺狗的腹中之食。
只能全身抓挠以缓解痛楚,熙风在抓挠中摸到上衣口袋里躺着的一盒火柴。
他灵机一动,说:“渌云,在树上找点干的松针叶来,我身上有火柴。”
渌云不明白他要干啥,但听话的在树上找起了松针叶。这棵树枝繁叶茂,两人攀在树上没一会便收集了一堆。
熙风接过渌云递过的叶子,悄声对她说:“我要用这个点火把那斋祭吓走。”
“不怕引起山火吗?”渌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但不无忧心的问道。
“你看那畜生躺的地方是我刚才砍竹子的地方,那一块清理得很干净了,没啥好烧的……”熙风顿了顿接着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熙风特意找了一根松软的树枝将松针叶缚在一块,然后点火朝那新来的畜生扔过去,同时大叫一句:“去!”。
那畜生受了一惊,眯瞪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四肢一晃便弹出三尺开外,紧接着便走到了松树的另一头看着火团,直到火苗熄灭。
看到“火攻”并没有奏效,熙风心里腾起一股火苗,抓起脚上的鞋朝就那畜生扔去,那畜生闪了闪身子便躲过了,又在原地躺下。
“娘吖啊!”渌云哭着叫喊。
熙风抬头往渌云看去打算安慰一下她,眼角余光却看到同村的“南瓜佬”和另外两个人手提柴刀上山来了。
“南瓜佬”比熙风大几岁,跟熙风很要好,由于他在老樟树下说过可以吃南瓜当饱的话,于是“南瓜佬”这个雅号便再没有跟他分开过,本名倒让人给忘了。
熙风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喊:“南瓜佬!有豺狗!”
南瓜佬三人左望右眺找声音的来源。
“这里,在这里!”渌云停止了哭泣朝他们大喊。
南瓜佬终于向这边看过来。
“下面有豺狗!”熙风看着南瓜佬指着下面说。
南瓜佬三人终于醒悟过来,一秒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握紧柴刀试探着向松树摸过来。
他们看到那两只畜生,一边一只形成犄角,见有人过来,它们也警戒起来,死死盯着新来的三人。
豺狗张开嘴,向三人呲着锋利的牙齿,三人将柴刀横在前面,阳光照在刀面上反照出刺眼光芒,看来比那畜生的牙齿要锋利不少。
熙风也从树上下来,捡起掉在树下的柴刀。
四个年轻人凑在一块,那还不血气喷涌,两个人对一条狼,挥舞着柴刀,主动朝它们攻过去。
那畜生狡猾的很,见到这种架势,先是那受伤的往后一跃,钻入了丛林中,紧接后面那只也钻了进去。一阵林木碰撞的刷刷声传来后便再没了动静。
“还好你们上山来了,不然就死定了。”熙风舒了一口气,叹道。
聊了一阵之后,四人合作一处,换了一处地方砍竹子。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熙风听到灌木丛里似乎有“呜咽”声,他走过去一探究竟。
“是豺狗!”熙风惊叫,柴刀已经挥舞着亮了起来。
渌云吓得赶紧站到一棵松树后面。
南瓜佬三人举着柴刀向熙风围过去。
只见那只中了捕兽夹的豺狼下身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盯着熙风。
真是缘分不浅那!换个地方又遇见了,狭路相逢。
熙风把警戒拉到最满,看另外一只是否再附近。
“咻!”没想到那豺狗见四人向它围过来,率先发动了攻击,奋力跳起来直接向熙风门面咬过去。
那畜生中了捕兽夹后,气势明显不如之前,熙风因为有人相助,气势提升不少。
此消彼长,高下立见。熙风一柴刀将它劈落在地,但他也不好受,那豺狗的头像钢铁一般硬,震得他手发麻,往后退了两步,柴刀差点掉落在地上。
南瓜佬三人乘机上前,挥舞着柴刀往那畜生身上招呼。
熙风摸摸现在仍火辣辣的屁股,缓了缓,立即上前加入了战斗。
那畜生虽然受了伤,但仍不是那么好对付,呲着锋利的牙齿,奋力反抗,瞅着时机向几人发动攻击,要不是几人年轻反应快,总有人要被它撕下皮肉。
那豺狼死在血泊之中,熙风和南瓜佬身上也挂了新伤。
几人再不敢逗留,毕竟还有一只豺狗在暗处,他们把砍好的竹子绑好,迅速挑着一同下了山……
篱完田,挖了花生,紧接着禾苗施二道肥、除草。
田里忙完后到菜地里种下豆苗、辣椒、白菜等,再把地里长长的红薯苗翻一翻,气温便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