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里头什么都没有,那一声落水声确确实实是从这发出的,明月溶握着剑的手又开始抖,她忍不住去摸已经被她用红绳串起来挂在颈间的扳指,不会又是什么鬼怪吧?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飞速的加快,砰砰跳跃几乎要冲破蒙在它前头的那一层皮囊。
又往里头的浴缸方向去看,发现里头莫名其妙的积了半个小腿那么高的水,里头正游着一尾大概巴掌大小通身赤红的鱼,明悦溶微微低下身子去瞧,似乎是想辨别是什么鱼种,而那只鱼发觉她的靠近飞快的跃出水面,溅了她一脸水。
明悦溶只是默默的伸手拉开水阀,等到浴缸中的水流尽后才举起手里的剑……
‘噗嗤’没有开刃的剑借着刺下去的力道很轻松的刺穿了这只没有鱼鳞的怪鱼,除了刺穿的一瞬间她有几秒的不自然以外之便保持着那副冷漠脸,拿着手机拨给房东。
“卫生间的浴缸里养着鱼?不可能啊妹妹,我从来不养鱼的呀。”房东阿姨也很疑惑,又多问了几句,明悦溶将照片发给她也没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承诺明天过来会看看锁。
她又低头看那只已经死透的鱼,明悦溶算不上博学,但是这种看起来观赏性很强的鱼不会没有报道,拿着照片在百科上查找一番后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这只鱼被刺穿也没流血,只是从身体里流出些类似脓水的液体,明悦溶从外头找了个空盒子盖住鱼的尸体,随后关上卫生间门,又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她不会再住这里了,明悦溶回想起刺穿那只鱼时在她耳边炸起的孩童叫喊声皱起眉,出了小区拐了弯就进了附近的酒店,事情总是一茬接一茬的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办理入住的同时把黑名单里的陈戴军拉出来,把那只鱼的照片发送过去,按照之前陈戴军的作息这会早就睡了,但应该是收到她的消息又打起精神给她拨了电话。
“那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还带着点睡意,明悦溶离开柜台处呼出一口气:“我昨天不在家,今天回到家里发现有动静,进去就是这只鱼在里头,我拿刀戳死了,听到一阵鬼叫。”顿了顿又说,“昨天萧宙来过。”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
陈戴军听罢也哑了,又不甘心的问她,“除了你哥和小钧还有谁知道你的住址?”“郝南,施和静;也不一定是要怀疑你们,或许你们可以想想有没有人跟着你们过来。”她不想搞得太难堪,又给陈戴军个脱罪的台阶,那头闻言立马保证马上去查后挂了电话。
明悦溶无视前台随着听到她所说的话震惊而瞪大的眼,随着电梯来到自己房间的楼层,又在门外敲了敲门静静的等待几分钟才打开门,放下东西又去检查房间;目前应该是安全了,她坐到床边叹气,又盯着手机发呆;要不要告诉段青山?
悬在发送键的手停顿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去,又去摸那枚带着她自己体温的扳指……还是不给他添麻烦了,放下手机去洗漱,看着卫生间里的浴缸又回想起那声凄厉的叫喊眉头一皱,拿过床上的床旗将浴缸盖上,努力的去忽略自己心里头那股‘这里有具怪鱼尸体’的毛毛感快速洗漱完毕。
躺回床上才收到段青山的回信,对面又迫不及待的弹过来一个视频请求。
“你忙完啦?”明悦溶努力的将声音调整回平常的状态,段青山也没察觉出异样,噙着笑去看她,“忙完了。”又似乎看出她面色不对,“怎么脸色这么差?”她干脆坐起身子搓了搓自己的脸:“有点晕车又有点困,你再不来电话我就要睡着了。”段青山伸出手指去触摸屏幕,去描绘她的眉眼,“那就先睡,我什么时候都在的。”
她点点头,矮下身子习惯性的去蹭枕头,“那你怎么还不挂?打算看着我睡吗?”明悦溶在听见段青山声音的瞬间就放松下来,这会儿也确实是撑不住精神了,半眯着眼看他;而段青山在她再次躺下后看清了她的床品,心里头起了疑惑,但也没戳破,还是笑着挂断了电话。
明悦溶握着手机睡着了,没发觉颈间的扳指在发热,段青山远程确认了她的安全后才放心,又给徐秋恒拨了电话,“那鱼看着像是变异的斧头鱼。”徐秋恒似乎是知道他为何来电,在接通的一瞬间就开始解释:“不过明小姐确实胆子大,居然敢直接杀了,这鱼长相乍一看还是蛮吓人的。”
段青山不明觉厉,忍不住问他:“什么鱼?”徐秋恒一愣,又认命的从头解释了一遍。
段青山看着他发过来的怪鱼图片蹙眉,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明悦溶在酒店了,又回想起她挂电话前神色倦怠的样子暗自后悔自己没把人留住。
徐秋恒看他神色转换还是开口劝解道:“明日我会亲自去看看,您不用这么担心,我会确保明小姐的安全的。”对此人的话段青山抱着股不可信,但还是答应了。
还有半个月,到时候就不必托付他人去关照她了,人总是要放在自己身边才算是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