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教四门学科后,秦琅便开始了撰写教案,他本来还打算去外面逛一逛,看看民国的人文,百姓生活,民间风貌,结果,一来就被教科书给绊倒了。
在屋里闭关了整整半个月,蔡先生将排好的课表送了过来。
秦琅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全是他的课。
主要是这个时期的大学还没分文理,也就是说,他要教的不是理科学生,而是所有北大的学生,脑袋突然有些疼。
将短期内的教科书编写完成后,秦琅这才出去熟悉一下教室,一出门就听到几个男学生拿着一本杂志议论纷纷:“青年杂志可火了,你买到了吗?我借给你看”
“这里面讲述的敬告青年,自主的而非奴隶的……,可真是写到了我的心坎上,陈先生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教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开一次讲座”
秦琅走过去好奇道:“这是什么书?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那位男学生热心的将书递过来:“你看吧,陈教授这书写的太好了”
秦琅打开青年杂志,白话文简单易懂,上面的署名让他一惊,这个名字称得上是思想觉醒的先驱者,时代历史中的伟人了吧。
将杂志还给几名男同学,秦琅走在林荫小道中,想到这片土地在未来会经受什么样的灾难和奴役,他的好心情瞬间变得沉痛起来。
北大的白话文渐渐兴起,与守旧党展开了激烈的思想碰撞。
不过他们文科的斗争,与教理科的秦琅并无多大关系。
清晨,秦琅打了水洗脸,穿戴一新,拿上早就备好的教案来到了教室前,下一节课是他的工程学科。
秦琅来的早了一些,门口刚走出来两个男学生,然后一脸怒容的老师也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离开。
眼看着就要上课了,秦琅拦住了两个同学的去路:“下一节课就要开始了,你们要去哪里?”
邓钟厦反问道:“你是?”
“我是教授工程学的老师,秦琅,你们叫我秦老师就行了”
邓钟厦和郭新钢对视了一眼,随后对着秦琅鞠了一躬:“秦老师好,上一节课,黄先生大肆嘲讽白话文,与我二人意见不合,便叫我二人离开课堂,这才”
秦琅:“上节课是上节课,下节课是我的课,我的课上谁都不能缺席,进来吧”
黑板前,秦琅写下了两个大字:“工程,在这节课开始前,大家都说说,在你们的心里,工程是什么?”
一部分学生惊讶于老师的年轻,也有部分学生开始举手作答:“工程就是建筑”
秦琅点头:“工程是建筑,但也不全是建筑,工程包含的范围很大,它包含许多领域,如建筑屋宇,制造机器,架桥修路等等”
“我们现在外面建造的火车轨道,汽车,游艇,兵工厂,枪炮,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工程师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