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儒家学子是最传统的封建古人,但他们为这个时代坚守信念,传递薪火,他们不如日月耀眼,却像萤火一般发挥着自己的余热和光亮。
国家安稳时,他们可为官一方,为民请命;他们亦可行走乡野,治病救人;也可居于深山,当一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
但当国家危难时,他们亦可放下手中笔,拿起杀人刀,抛头颅洒热血。
秦琅听到这里,才隐隐可见古代读书人之风骨。
读书人是复杂的,也是纯粹的,在这样一群理想主义者聚集的地方里,它总有一些地方悄无声息的改变着进入到这里的所有人,包括秦琅。
时间转瞬即逝,秦琅在白鹿书院求学三年,在他的诗赋有了一个阶段性的提高,晏先生告诉他文章火候已到,便赶在考试之前报了名。
秦琅考完试后正背着包袱从府州返回到了镇上,准备回村。
此时,清槐村里,两名衙役敲锣打鼓的进了村,停留在了秦家门前,对着秦夫人报喜:“令子于北周朝六十三年参加我朝府试,考得红榜第三名,得中秀才,我等特来向夫人报喜”
秦夫人大喜之下,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她收到儿子准备科举的信,便一直挂心此事,还早早的准备了红封,现在正好用得上:“劳差爷幸苦走一趟特意报喜,这点心意算我儿请两位差爷喝酒吃茶”
秦琅回村之后,便受到了村里人十分热情的打招呼,推开大门,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接着从厨房里出来一位端着药碗的女孩。
定睛一看,这不是原女主何晓晓吗?她怎么在这里?
“是琅哥儿回来了吗?”
秦琅听到屋里母亲略带沙哑的呼唤,心里预感不好,冲进了屋里,却见母亲虚弱的躺在床上:“母亲,儿子回来了”
秦母三年未见儿子,如今见儿子身量见长,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了这般温文秀雅,挺拔如竹的模样,忍不住看了又看:“我儿清减了不少”
秦琅:褪去了婴儿肥,再加上锻炼,有了肌肉,脸部轮廓便显了出来。
秦琅眼含担忧询问道:“我观母亲精神不似以往,脸色也不好,可是身体有恙?”
秦母叹了口气道:“今年开春不知为何身体沉重,大半时间卧床休养,村里镇上的大夫看遍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开了补药,暂且养着”
儿子回来了,秦母也有了主心骨,来了精神,将这三年田里的出息,还有劳务用工花费的银两,不拘细节一一告诉秦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