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秦母做的手擀面条,味道很是劲道,正是入夏,屋里闷热,一家人便搬了小桌子在院子里吃,农村人没什么吃饭不说话的讲究。
秦老爹将秦琅分配正式工作的消息告诉全家人,秦母听后眉开眼笑的,连连给三儿子夹菜。
两个嫂嫂也为家里有了一个正式工而高兴。
秦琅摸了一把大侄子圆滚滚的脑袋,心里暗叹:“多好的一家人最后四分五裂,男主可真是个混蛋”
吃过饭后,秦龙收拾柴垛,捣了一个耗子窝后,便和秦虎打算去后山里捡些干柴,秦琅见此,也跟着去了。
后山不大,里面除了树就是树,最多下雨天冒出点蘑菇,其他的就没了,林子里的动物极少,有人在里面见过野鸡啥的,但都没抓住。
树林里能用来当柴火的,除了掉在地上的枯树枝,就是找一些已经腐烂的树砍伐了带回去,秦龙和秦虎使得一把力气,愣是将一棵半人粗壮的死树砍成段,给滚回了家。
两个哥哥做这些轻车熟路,秦琅只好在后面跟着,必要时搭把手。
村尾,苏家刚送走一个媒婆,苏母气的说女儿:“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二妹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眼光别太高,这两年你挑别人,过两年,别人就该挑你了”
苏沫扎着高马尾,翻了个白眼:“那些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啊,我才十七岁,急什么急啊,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嫁出去啊?”
苏母叹了口气:“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心疼你,但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
苏沫见妈妈又来这一套,直接出了门,没想到一抬眼,就见对面山上下来一个俊俏小哥,像是民国的少爷,长得可太帅了。
“妈,他是谁?”
苏母瞅了一眼:“是村长家的三儿,估摸着上大学回来了?”
苏沫盯着那道俊秀儒雅的男子眼神都舍不得错开:“他长得可太得我心了,我要追他”
苏母给女儿敲了一个脑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可是大学生,你一个小学毕业的配得上吗?”
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知道,自家这个女儿又作又娇气,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还总白日做梦,浑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能看了。
苏沫看明白了老母亲的眼神,跺了跺脚,心里暗道:“不就是一个工农兵大学生吗,这放在以后高考了,和那些本科正儿八经的本科比起来,真是没有一点含金量,她长得这么好看,他凭什么看不上她”
苏沫出了门,远远的跟在后面犯花痴:“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勾引人了,我一定要为人民除害,收了你”
秦琅和两个哥哥滚着树墩到了家门口,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秦龙和秦虎已经拿起砍斧开始劈柴了,秦琅将劈开的柴火堆到柴垛上。
第二天,秦琅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城里办理一下入职手续,洗脸刷牙,穿上一身干净衣服,又是个帅小伙。
从景林公社到古林镇走路得半个小时,再到古林镇坐去大巴车到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