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盯着他闪烁的眼睛:“真的是意外?”
倪渊嘴皮掀了掀。
时言紧追不舍:“可我们俩为什么会单独在一起呢?难道我们认识?”
倪渊猛地抬头,时言将他彻底的忘记,在她眼里,他就好像是从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过客。
这个事实彻底挫败到他了。
“时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倪渊声音在颤抖。
时言呆萌的点点头:“我应该记得你吗?他们说,你是从农村里考出来的小镇做题家,家里贫穷,连饭都吃不起。而我是帝都时家的千金,按理我们没有生活圈子,不该认识才对。”
倪渊被她的话扎得心绞疼,可是时言说的也对啊。
若不是他从前处心积虑的接近她,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本来就不该相遇。
“我跟你姐是……”他想了很久,用“情人”定位了他和时枣的关系。
“我是你姐的情人。”
时言就好像被一道灵光劈中脑门,她脑洞大开:“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们是这么认识的啊。是不是你欺负我姐姐,我为了替姐姐抱不平,所以主动来找你算账。我们三句话不到就打起来了,然后我们都不慎跌落窗台?”
倪渊心里很梗。可是在傅澜城的眼神下,他不得不接受时言的胡诌。
“是。”
时言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
她吊着眼睛打量着倪渊:“我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丑八怪?”
傅澜城忍俊不禁。
倪渊却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如果不是时言,他怎么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时言道:“看来我姐姐对你是真爱。既然如此,那我就祝福你们,天长地久。”
说完,时言就拉着傅澜城转身离开了病房。
倪渊望着她活蹦乱跳的身影,他眼底努出一抹不甘。
凭什么他在地狱里,她却可以重头再来?
时言出院后,她回到清州大学,继续开启她的大学生活。
只是她的失忆症已经被师生知晓,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对她特别宽容。
她们允许她这段时间“为所欲为”,可以不交作业,不参加期末考试。
一切以她的身体健康为准则。
另一边。
倪妮在警察局蹲了几周,因为证据不足,不能断定她的盗窃罪,强闯民宅后也没有造成任何损失,所以警局以批评教育为主,把她释放出来了。
倪妮没想到,短短几周,她的家就没了。
她找不到她妈妈,也联系不上她哥哥,最后她走投无路,将时言堵在学校宿舍楼下。
“时言,你到底对我妈妈和哥哥做了什么?他们究竟去哪里了?”倪妮满眼通红。
时言一脸懵逼:“你哥哥和你妈妈不见了,你应该去报警才对,你找我做什么?”
倪妮有些六神无主,咆哮起来:“一定是你,你为了报复他们,你无所不用其极。你把我们家害得那么惨,我哥被你毁容,还被你推下楼,差点就死了。你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