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扶角,你竟然也在这里?不修剑道,来这里有什么用?”
那火龙‘鳞湫’也发现了应扶角,不由得开口。声音如洪钟,震荡空气,在耳边嗡嗡作响。不过他自然也知道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只是揶揄。
“怕也是冲旸谷来的吧,小心别死在这里,丢了你‘周天玄门’的脸。”鳞湫嘲讽道。
“蠢货。”应扶角闭着眼睛,吐出两个字,却是未曾看鳞湫一眼。
“旸谷见,珍惜生前时光。”鳞湫也未发怒,只是扫了一眼,向一边走去。
又过去了将近半天时间,剑十三才携同风蟜而来。而七位得到传承信物的修士,也终于凑齐。
此刻墓门前,已是聚集了超过三十位的各族修士,但真正拥有传承信物的,却只有七位,也不知最后会有怎样的结果。
陆虞目光转向第五贪桐,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一丝无奈。毕竟真要竞争起来,在场怕是没有一个是剑十三的对手。
“鸦九剑竟然没有出现?倒是有些奇怪。”陆虞心中自语。
第五贪桐率先把信物取了出来,那白色小剑震颤,凭空悬浮在第五贪桐的手心,发出淡淡荧光,隐隐与墓室门相呼应。接着剑十三,蜀青泥也将各自信物取出,悬在手掌中。
三枚小剑却是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那阎五蕴也是拿出了一枚,紧接着从鳞湫手中也飞出一枚。
最后两位却也是苍梧之野的本土生灵。
一个是生有三条狼尾,狰狞虎头,肋间插着双翼,浑身披散着深沉黄色毛发的妖兽‘蛰孚’。
那妖兽蛰孚趴在一团蓝色庆云上,眼睛眯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另一个却是骷髅一般,身上裹着黑袍,脸带青铜面具,双眼如两轮血色漩涡,森森慑人,辨不清真形。
妖兽蛰孚虎口微张,白色小剑飞离出来,悬在它的面前。
“各位,我虽掌握一件信物,却不擅剑道,”那妖兽蛰孚开口,双眼睁开,灿灿如曜星,声音清越,分不清男女。
“之前各位都没有动手是因为分辨不清谁是信物的掌控者,如今一旦暴露怕就有些忍不住了。”
“嘿嘿,我不想动手,你们也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然丢了命可别怪我。如今这信物就在我眼前,想要得到,以宝物来换。”
妖兽蛰孚说完,扫视了一圈,仍旧趴在庆云上,泰然自若。
陆虞也瞥向四周,发现正如‘蛰孚’说的那样,许多修士都是将目光投向他们七位。眼神莫名,或是冷笑,或是漠然,心怀不轨,虎视眈眈。
“想动手的怕是不少,虽说得到不一定会用到,毕竟修剑道的妖怪、异族等终究少见。但贪念作祟,大多都想横插一杠,占点便宜。”陆虞心中暗道,没有动作,只是作壁上观。
火龙鳞湫也是桀桀怪笑,两只彤红火球般的竖瞳迸出烈光,“这信物我也用之不到,谁想得到,便以宝贝来换。”
墓前莫名安静下来,所有修士皆是默不作声。但能走到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弱者,没有谁甘心放弃,也不想以物来换,去吃这个亏。但也没有一个愿意做出头鸟。
“怎么?都不想换?不敢出手?为何胆子都小成这副模样了?”妖兽蛰孚开口,嗤笑道。“再不出手,我们可就联合打开这墓门了,你们怕就没有机会了。”
“若是交换,以什么来换取,我可没什么珍贵宝物。”陆虞突然说道。
他能够看出来,那些本土的异族、妖怪等对妖兽蛰孚很是忌惮,显然是有所了解,知晓其脾性能力。但陆虞却不会强行去夺,而且也有信心面对蛰孚的威迫。即便是它反悔对陆虞出手,陆虞也不惧其手段。
“哦,人类?你有什么?我可不需要功法、宝术这些,宝器对我也没太大意义,有什么丹药,灵草之类的,我倒是有些想法。”妖兽蛰孚饶有兴趣的看着陆虞。
“丹药,灵草?”陆虞眉头一掀,目光盯向蛰孚。这苍梧之野内天材地宝众多,以它的实力,想来不会缺少灵药之类的吧。
“比如紫虬童子,再比如七玄飞节丹。”
紫虬童子,乃是一种地源灵根,状如虬龙,却实为植物。可拘炼魂魄,通血固骨,对肉身,对灵魂皆有大用,珍贵几不可得;而七玄飞节丹却是可以通津益骨,温肌贯气,阴阳相通,环贯内外。同样可洗练肉身,还可以打通身体和外界的天地桥梁,明照心性,更是罕见珍奇。
“它要这种宝药,灵草干什么?修炼肉身,锻实魂魄?怕是没那么简单。”陆虞暗忖,心念电转,却是想起了一本古籍上的残缺记载。
紫虬童子,虬龙服之,招引魂魄,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