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说的那个小道士真有那么不凡?”太无极百无聊赖地冲赫连常曦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夔祖收的那个弟子就是我所说的小道士玄真子公羊真,能被夔祖这等人物看重,你觉得他天赋才情如何?”赫连常曦瞥了太无极一眼,轻笑着回应道。
“也是,”太无极点头,散漫落拓收敛了起来,旋即眼中浮现一抹火热,露出兴致勃勃的神情。“若是有机会,定要与其较量一番;还有那重瞳者,号称圣人之相,不败神话,我倒是要掂量掂量他有几斤几两。”
“你若真想挑战,为何不去和那‘姜宓牺’计较一番,即便是输了,也没人会笑话、看轻你,反而会敬你是条汉子,那不比重瞳者他们有意思的多?”赫连常曦舒展身体,显露出如春山般玲珑起伏的动人曲线,向太无极调笑道。
“姜宓牺,”太无极重复了一句,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露出复杂之色,有忌惮,也有敬佩和战意升起。“姜宓牺,确实是盖代人物,若不是天地桎梏,囹圄困身,众生皆戴着枷锁前进,必然可成仙!这种旷世奇才,几个元会也不出一个,我自认不是其对手。
不过他只是比我早修炼个十几年罢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以后的事谁能知道?龙蛇起陆,豪杰并起,万类竞渡,乱世出雄!一切皆有可能发生,若是我二人处在同一境,必然要与其大战一场,拼一个痛快淋漓!若胜,登临极颠,盖压同辈,走上无敌路;便是败了,身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太无极腾身而起,浑身释放出汹涌炽烈战意,瞳孔中射出璀璨炽盛的神光,贯透虚空,刺破天穹!衣襟随风猎猎,黑色发丝披散飞扬,背后燃起黑白两色的猛火,焮天铄地,直冲霄汉!
……
光头老人‘听雪客’察觉到了太无极散发的浩然战意,眼皮抬起,向其看了一眼。
“太玄都的那个疯小子是又喝醉了?突然放出气息是怕别人看不到他?”
“你都说他是疯小子了,还期望他做事有章法?”一个卧坐在一朵紫色庆云上的黑衣中年人轻笑着开口。声音温和中带着慵懒,一双丹凤眼透着深邃,雪白的长发披散脑后,和通体漆黑的大袖长衫形成鲜明对比,“我倒是挺喜欢这性格,落拓不羁,放浪形骸,疏狂不受拘束,人活一世,就该这样自由,无拘无束,什么都循规蹈矩,规行矩步的,还有什么意思!”
“扶摇,”听雪客轻轻甩了甩烟杆,摇头晃脑,嘿嘿笑着,“怪不得你爹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不得不说你爹确实有远见,预料到你就是道“风”,不受控制,散漫跳脱,放荡不羁,太无极那小子和你简直如出一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举步上青云,只手摘星辰,同风追日月,扶摇任纵横,谁教我落拓,白首望沧溟。”黑衫中年人‘扶摇’吟诵,“快意恩仇,逍遥自在,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若是什么都像你们一样,这辈子就白活这一遭了。”
“是,就你潇洒,就你活的像个人,行了吧!”听雪客没好气地说道,“你活的倒是自在了,可你那‘逍遥庄’呢,茅封草长,青苔黄叶,搞得跟荒山一样,狗都不愿意去,你那几个徒弟不都跑了?我听说是瞒着你又寻了座山?怎么,是要自立门户了?”
听到听雪客的话,周围几人皆是忍俊不禁,露出笑意,更有甚者大笑出声来。
“那几个臭小子都是白痴,脑袋不灵光,辜负了我的良苦用心!”扶摇听到听雪客提起这事,顿时来了气,心里有些气忿和无奈,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逍遥庄‘浮游山’可是我寻了好久,千辛万苦才觅到的,地势暗藏八卦,且正处于‘巽位’,乃是一处‘风道’宝地;而且那浮游山可是一条存活了至少一个元会的‘九野凌霄藤’的遗蜕所化!
正所谓木在天为风,那九野凌霄藤号称与天相连,通贯九野,穷彻凌霄,可以说是‘风道’的现实化身,内蕴造化,玄妙无穷,如此修炼圣地不知有多少人眼热,不知有多少人窥探觊觎,他们竟然还嫌弃,真是给我丢脸!”
“你也别怪他们,也不想想,除了你这样的,谁愿意天天待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学会换位思考。”听雪客脸上带笑,如此开解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扶摇看到听雪客的那副表情,那副德行,不由得反讽道,“你那小破山门‘一念快哉’,自你建立起,也有上千年了吧,现在有几个门人?要说速度,那确实是快,你说第二,没几个人敢说第一!别的不说,就说那逃跑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可只有速度又有什么用?像这苍梧之野的献台上,靠速度能守住吗?最起码我那几个徒弟论起实力不比人差,交起手来也是应付自如,举重若轻,能将对手压下去!”
“战力弱怎么了,速度快就有活命的机会,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那徒弟战力再差,也没有离经叛道,跑去别的山头自立门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