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轻轻摸着下巴处早已斑白的胡须,心中不断揣测着阎行的意图。
思来想去,韩遂觉得大概率还是阎行这小子想从他这里搞点军费回去。
但韩遂会给阎行军费吗?
很明显,连门儿都没有!
也许是年纪大了,容易犯困。
韩遂索性趴在桌案打算睡一会儿。
不知是过了多久,或许是半个时辰,或许是一个时辰。
当韩遂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
只见城主府外,一片火光冲天。
“这是……起猛了?”
韩遂感觉自己应该还是在睡梦中,只不过是起猛了出现幻觉罢了。
但……当他试图再度入睡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
紧接着。
一阵阵嘈杂的喊杀声由远及近传来。
“噗通!”
一名亲卫兵的尸体,出现在了韩遂不远处的视线中。
而这名死去的亲卫兵,正是韩遂之前派去通知阎行的那个人。
“这……”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没有人通知老夫?”
韩遂老了。
如果放在三十年前,即便他今天睡着,也不可能睡成这副死猪样。
但现在,韩遂就只剩下无能怒吼与咆哮。
“我说文约兄,何故如此慌张?”
忽然。
一道充满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贾诩。
在他手中,还拿着一柄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扇子,一看就是为了装比而用。
“贾文和!”
“是你?”
韩遂双目猩红,目瞪欲裂。
只见贾诩轻轻挥了挥扇子,笑道:
“文约兄,我可什么都没做。”
“况且,我就只有这百余名亲卫兵,难不成还能把你天水郡这两万军队全部吃了不成?”
韩遂此刻尚未被愤怒完全冲昏头脑。
他明白,今天的这件事情,与其说是外敌,倒不如说是出了内鬼。
或者说,直接就是内鬼在作乱。
韩遂想召集亲卫兵诛杀贾诩。
但……他目光扫视四周才发现。
此刻的城主府中,只有他孤身一人还留在此地。
亲卫们,或许都已战死。
又或者,早已逃之夭夭,大难临头各自飞。
“阎将军,别逗你岳父了,快出来吧。”
贾诩挥动手中扇子,眼睛朝着城主府外看去。
“嘀嗒……嘀嗒……”
血珠滑落的声音,在韩遂耳边升起。
只见城主府门口,阎行提着一柄长刀。
在他的刀尖,还挂着一颗呈现惊恐状的人头。
人头的主人,正是韩遂的长女,也就是阎行的夫人。
“阎行!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韩遂怒骂着。
阎行却是默不作声,将韩遂女儿的头颅放到地。
他不想再与韩遂争辩。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韩遂还是韩遂女儿,没有任何一人把阎行当人看。
逼迫到了极致,自然会引起剧烈反抗。
一旁的贾诩,笑嘻嘻地看着这场“弑父大戏”。
十九年前,有个叫作吕布的帅气小伙。
在长安城手持方天画戟的戟把,怒刺义父,大义灭亲!
天下皆惊!
今日,阎行杀岳父之举,可谓丝毫不亚于吕布也。(狗头滑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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