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他也喝了酒,情绪会被酒精扩大吧。
陆南深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低语,“你跟我回去,住我那。”
杭司微微推开他,“我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
陆南深眸里又沾上笑,楚楚可怜就一扫而光。“你在外野了好几个月,宿舍里的床铺都没收拾吧,确定能住?”
杭司哑口。
是,去年学校放假后,她背着行囊就走了,直到春暖花开才回来。能回来的原因有二,一是开学,二是年柏霄的比赛。
陆南深又将脸埋她颈窝里,直嚷嚷,“杭杭,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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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也头疼。
可疼了。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尤其是从车库里将陆南深搀回了住所。她说,“在车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醉。”
陆南深的脚步显得踉跄,“后反劲。”
好吧。
其实她也急需一张大床,倒头就睡,所有的烦恼都先扔到脑后。
段意的事翻篇后,陆南深又在别处重找了房子,也是别墅区,安保做得极严,近乎军事化管理。
虽说他现在全球飞,但大本营还在这里。又投资了附近一处即将倒闭的大剧院,起初是为了方便乐团的人排练,后来想着空档期的时候可以接些剧目来演演,不想竟弄出个副业。
剧院的效率竟非常好,这在现如今的快餐时代很难得。却违背了陆南深的初衷,几番想关停,还是杭司做了他思想工作,可以聘专业团队来继续打理。
陆南深照做。
剧院那头风生水起时,他又另辟他地做排练场地,倒也是离得不远。
别墅区离杭司的学校近,陆南深这么执着于地点的选择,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杭司。
春夜乍暖。
进门时房间里的窗子没关,轻飘飘地斡进来夜风。乍暖还凉,倒是舒缓了不少酒气,空气里多了花香,是清冽的桃李樱兰,也有初放的丁香,撩得人心泛痒。
杭司的酒醒了大半。
刚想说去煮点醒酒汤,就只觉得腰间一紧,紧跟着就被陆南深按在墙上。幽暗中,陆南深来势汹汹,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杭司没婉拒,这三年来她似乎习惯了这么热情的陆南深。尤其是每次分开数月后再见面,陆南深总会身体力行地来告诉她一个事实:他很想她。
今晚陆南深沾了酒,力道就收不住,几番弄疼了杭司,直到她喊出声,他才松开了她。
他的额头轻抵着她的,滚烫的气息纠缠,嗓音低哑得性感好听。“在车上你说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我呢?”
他微微抬脸,薄唇落在她鼻梁上,追问,“你对我也不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