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曹剑如今的名声,曹老板自然也是清楚的。
毕竟梁不正,下梁歪。
只是他扪心自问:自己不论是军事、政治,还是诗词歌赋,样样都可谓当世顶尖。
这么多优点在那,怎么那逆子偏偏就只继承了点特殊爱好呢?
心中气恼之下,曹老板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郭嘉见状,不禁哈哈一笑:
“主公,不必忧虑!
以某看来,二公子为人聪敏,常有出人意表之举,自非凡俗之人。
至于年少倜傥,有些男人都有的喜好,也并非不可原谅之事。
就以某为例,不仅同样好声色,比二公子更多了一样好酒的毛病。
可是扪心自问,似乎也并不影响替主公出谋划策吧?”
他这话一出,曹老板顿时神色稍缓,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荀攸见状,却是没好气道:
“奉孝此言差矣!以奉孝’鬼才‘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若非正因为沾染了这一身放浪形骸的毛病,且时常被旁人检举,试问奉孝又怎会如今还只是屈居一个军师祭酒之职?
由此看来,虽不影响做事,却着实影响前程!
故,以我之见!二公子如今还是应当引以为戒,宜修身养性,不可强行推荐,以免日后沦为旁人攻击主公的把柄!”
郭嘉对此哈哈一笑:
“公达,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厚道了啊!”
“主公只安排某当军事祭酒,是因为这个职位既能发挥我之所长,又乐得逍遥。
何况职位就带’酒‘字,甚合我这酒鬼的心意!
至于屈居什么的,一切无从谈起……“
”咱们还是就事论事,说回正题吧!
如今主公只是有意举荐二公子为孝廉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官。
何况,自从董卓乱朝以来,乱世开启,天下藏私举荐之事屡见不鲜。
区区一孝廉,早就不像以前那般分量重了!
令君、公达、仲德,你们又何必太过纲线?”
曹老板听罢,点头不止,心道:奉孝所言,深和我心!
荀彧、荀攸叔侄俩,对此沉默良久。
程昱则是皱了皱眉,最后开口道:
“奉孝所言,倒也确是实情。
可退一万步讲,若真确定要这么做?
按我朝规矩,举孝廉还只是第一步。
之后按照惯例,是还需要复核、考试通过才能正式授官的!
二公子据说自从纳了那尹氏,学业早已经荒废多时,能否通过还未可知……”
这话一出,曹老板脸色不禁再次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显然对于自家这不务正业的儿子,没太大信心。
反倒是郭嘉,不禁会心一笑:
说实话,他和曹剑可谓臭味相投。
同为放浪子,两个不正经的狐朋狗友,私下里自然没少交流经验。
以他的识人之明,一来二去,对于曹剑如今的真实才学和智力水平,可谓是最为清楚的!
所以,听到程昱发出的疑虑后,他忍不住笑了:
“呵呵,仲德多虑了!
二公子现在不是已经在来的路了么?
以我看,待会儿,主公和三位大人不妨仔细考校一番。
也借此机会,好好看一看,二公子是否可堪大用?”
“相信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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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半信半疑间。
不多时,伴随着“吱呀”一声推门声响。
曹剑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身材高大、玉树临风的模样,原本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赖。
然而,见了众人,简单行礼后,咧嘴一笑:
“几位大人,是听说父亲有意抬举我出仕,特意前来贺喜的么?”
“不值得!实在不值得,劳烦各位特意跑一遭啊……”
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瞬间就将所有印象分彻底败光了!
荀彧、荀攸叔侄俩暗中对视了一眼,苦笑摇头。
程昱嘴角一阵抽搐,脸模样拧巴得很。
郭嘉强忍着笑意,都快憋出内伤。
曹老板则是气得脸都绿了,没好气道: